慕君彦道:“你出去干什么?让子健去!”
刘子健听见这样说,连忙站起来:“我去看看,这好好的狗怎么叫起来了!”
慕君彦点点头,话里有话地道:“你去看看,是哪个不安生的畜生不懂事,再这么闹腾,全杀了吃狗肉!”
刘子健后背一僵,随即赔笑道:“大概是它们知道七爷来了,闹腾着想要见您呢。”
慕君彦冷笑了一声:“什么时候狗也懂得趋炎附势了?”
刘子健知道这位爷的脾气,但饶是如此,也有些下不来台。还是陈之平冲他挥了挥手:“你快去看看吧,吵得人不得安生,云小姐还在楼上呢!”
刘子健不敢耽搁,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去,慕君彦就沉下脸来。陈之平道:“七爷为什么让他出去?”
慕君彦眼眸也没有抬,漫不经心地道:“他若不出去,好戏怎么开得了场呢?”
陈之平低声道:“七爷放心,今天保管叫他露出狐狸尾巴!”
慕君彦整个人都透着凛冽的肃杀之气:“我本来还想多留他几日,他居然敢对谣谣动手!”他眼眸微垂,遮住了眼中的怒气。饶是这样,陈之平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片刻之后,犬吠声逐渐小了。又过了一会儿,刘子健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三个侍卫,两个押着养马的马夫李四,另一个背着枪跟在后面。刘子健进了门,快步走到慕君彦面前:“七爷,李四这小子晚上灌了点黄汤,居然就敢玩忽职守,马训不好不说,还引得众狗吠叫,实在是该处以重罚!以儆效尤!”
那边被架着的李四瑟瑟发抖,酒早已被吓醒了,看见慕君彦,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七爷,七爷饶命!小的冤枉啊!七爷饶命,七爷饶命……”
慕君彦并不出声,只是示意刘子健在自己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这才漫不经心地问:“刚才狗为什么叫?”
李四两股战战,声音发抖:“刚才,刚才……”
他还没说出刚才什么来,刘子健猛然喝了一声:“别婆婆妈妈的,七爷问你话呢!快说!”
李四越发紧张,额头上的汗直往下流:“刚才我出去撒尿,就看见,看见……”
慕君彦猛然收回了腿,坐直身子,手中的枪砰然往大理石茶几上一拍,喝道:“看见什么!”
不知是他拍得太用力还是枪失了灵,陡然“砰”的一声,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陈之平只看见火光一闪,整个人都吓得跳起来。他知道今晚慕君彦肯定会动手,想不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让人毫无预料。
枪声砰的一响,李四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一股难闻的骚臭味传来,裤裆间已是湿了一片。
而那三个押着李四进来的侍卫突然都持枪在手,子弹上膛,对准了坐在沙发上的慕君彦。慕君彦倏然抬眸,眼中寒芒四射,他只是坐着,就将端着枪对着他的几个人硬生生的迫退了一步。
陈之平猛然跳起来,拔枪在手,冷声喝道:“都是怎么回事?把枪放下!”
其中一人冷笑道:“陈副官,你倒是为我们想想,这个档口我们放下枪,还能有活路吗?”
陈之平也冷笑了一声:“只怕你们不放也同样没有活路。”
他话音刚落,别墅大门洞开,呼啦啦地由外面涌进来数十个人,个个拉着枪栓,子弹上膛,杀气腾腾。一连串卡拉卡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不过那几个人倒像是豁出去了,那个刚才开口说话的人像是三个人中拿主意的,此时他说道:“我们几个烂命一条,换七爷一条命,也是值了!”
慕君彦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那几个人虽然手里有枪,却被他的气势所迫,又倒退了两步:“七爷,请不要逼我们,我们一紧张可是会走火的!”
慕君彦哈哈一笑,拿起桌上的驳壳枪一抖手退出弹夹,里面竟然没有子弹。他冷笑道:“慌什么?”
那几个人紧张得浑身是汗,慕君彦又向他们迈近了一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放下枪还来得及!”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陈之平猛然一挥手,后面的人呼啦啦全部一涌而来,将几个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自始至终,没有人看一眼歪倒在沙发上,心口处一个血洞,汩汩向外冒着血的刘子健。
陈之平挥挥手:“带下去!”
慕君彦抬手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往楼上去,就听见楼上“哐当”的一声,伴随着一声女子的尖叫。慕君冽惊得跳起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