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不错。”
刘栩才说了句儿臣惶恐,武帝摆了摆手道:“这里只有我们父子二人,那些虚礼就不讲了,朕 问你,刘檀在你府里这麽久了,你看他如何?”
=======================
票!
破镜 39
39
刘栩料不到他会问这个,一时不知他是何意,但揣测人的心思向来不是他的长处,想了想道:“哥哥文武全才,儿臣十分仰慕。”
武帝嘿嘿笑了一声:“你如今也学会看眼色说话了,你只管说实话,朕想听听。”
刘栩低头想了一阵道:“四哥他,虽在困中,并无怨言,日夜所思,仍是家国天下,儿臣。。。。。。。儿臣是真心拜服。”
武帝不动声色地看他,刘栩心中不安,但面上却毫无破绽,这本是他心里的实话,也实在没什麽好怕的,良久武帝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冤枉了他?削夺了他的太子之位,做得太过严苛?”
刘栩踌躇未答,武帝却不等他回话道:“他总是留在你府中,於礼制於法度都不合,现下有一桩大事,要你们兄弟二人合力才行。”
t
“西番诸国的使臣按年例,下个月都要到京中来谨见,他们虽然是些蕞尔小国,可是却是牵制胡庭的重要力量,当年刘檀与应沈碧颇费了功夫,才将这些小国游说成功,彼此形成纵连,胡庭背後有这麽一夥人,这些年来与我朝作战才颇多顾忌,不然你也不见得能立下这麽多战功。所以,朕知道刘檀本事是有的,只可惜起心不良,非是朕容不得他啊。”
刘栩心中一凛,他也知道武帝说的西番诸国分开来看,个个国小力弱,但联合起来,彼此呼应,实力不可小觑,但当年他年纪尚小,虽然知道在胡庭背後安这麽一枚钉子,朝廷应该是下了大力气的,但却不知当年图谋此事的竟然便是刘檀与应沈碧,这件事怎麽看,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想到这里,对应沈碧那谋逆的大罪有些不解。
只听武帝说:“这些人年年来朝,每年都是刘檀与他们交与接纳,今年,朕要你和他一起来办这事,你和刘檀到西郊甘泉宫去,让这些使臣都去甘泉宫,仪式与庆典都在那边,你是朕的钦差,代朕受来使朝拜,刘檀受你节制,你明白吗?”
刘栩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代天子接见来使,过去都是太子的事情,却落到自己的头上,武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刘栩抬头看他父亲,皇帝却是瞅著满树盛开的芙蓉不再说话,半苍的头发竟然格外地扎眼,心里一热跪下道:“儿臣明白。”
武帝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道:“走罢。”
三日後果然便有旨意下来,刘檀册封为秀王,武帝将城西一所宅院赐给他作了王府,送走了传旨的太监,刘栩便向刘檀道贺。
刘檀笑了一笑道:“不如还是我先向六弟你道贺吧。”
刘栩眨了眨眼,道:“我有什麽喜的。”
刘檀正在收拾一些东西,听了这话,盖上书箱盖走过来道:“代天子接见来使,虽然只是个形式,但陛下的意思是什麽,我不信你真的不知?”
刘栩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他,被他说了出来,索性装傻到底:“小弟愚笨,不过是奉旨行事,哥哥何出此言。”
刘檀脸上神气便有些诧异,片刻道:“虽然是奉旨行事,敢问六弟,朝上宣旨的时候,忠王那是什麽脸色?”
刘栩一怔,随即大笑道:“三哥说,他牙疼。”
刘檀也是一笑,回去继续收拾东西。他在刘栩这里住了两三个月,东西不少,房间一片凌乱,书籍杂物四处都是,刘栩看了这景象,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靠在门框上默不作声地瞧著刘檀忙碌,看他将几本书都放入箱内,又自架上取出个匣子来,拿出那面风月宝鉴来,用绸布细心地擦拭一番,轻轻地放入匣子里,心里一股说不上的是怒气还是怨气翻腾起来。
他向来话多,这一不作声,屋里就清静了不少,刘檀忙乱了一阵,也觉得好似有些冷清,回头一看,刘栩两个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目光竟然有些幽怨,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身边道:“这是怎麽了?”
刘栩瞧著他,半晌笑了一笑道:“没什麽。。。。。。。。。只是。。。。。。。有点儿舍不得哥哥你。”刘檀怔了怔,听他说话声儿低低的,靠在门边,凭空添出分孤立无助的感觉来,放缓了声音道:“又不是不见了,下个月不是还要和你同去甘泉宫吗?六弟向来豪气干云,几时添了这小儿女作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