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历2016年 9月开初,某日清晨
“我说老爹,我们不是要去学校吗?这路看着就不像往学校走的,我警告你嗷,平时搞我就算了,今天可是开学的日子,你别搞我,我可不想入学第一天就迟到!”
然而开车的中年人并没有回复哪怕一个字。
“你倒是说个话啊,这到底是哪啊,咱家附近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条高速路的?而且这路怎么这么暗,你不会终于作出决定要把我卖了吧!”
褚愿心里一番纠结细想后,突然惊慌的看着自家老爹,同时更加惊慌的看着周围越来越陌生的高速路,
路的左边,一排排巨大无比的不知道是铁还是铜制的长筒直挺挺的架在高速路上,随着他们的车一路往前,路的右边,一些看不清名字的店面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边,那花花绿绿红红蓝蓝的光让人看得眼睛发疼。
褚愿的父亲,褚阮明,则是一言不发的听着车载音响里老旧的音乐,嘴里时不时还哼哼两句,好像今天是个好日子。
今天当然是个好日子,儿子要上初中了,可以托管了,他能解放了,至于褚愿本人,现在正看着自家车子在这条奇怪的高速路上渐行渐远,心里一阵不安,脸上那本来略显帅气的稚嫩五官慌得都要紧成一团了。
今天本该是他初中入学的日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学生,哦不,初中生,但他的习惯很好,一早就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把自己的小书包拾腾的整整齐齐的,希望开学第一天能给老班留下一个好印象,然而奈何自家这个神奇的爹带着自己不知道跑到哪来了,本该是完美开局的初中生涯,还没听闻捷报就遭遇了滑铁卢,这下肯定迟到了。
在褚愿的慌张与褚阮明轻松愉快的氛围里,他们终于开到了高速路的尽头,一座直立的诡异山壁陡然出现,垂直的立在这大地之上,而那庞然大物般的铁筒却仍然在沿着山壁一路向上,褚愿终于开始怕了,哭着对褚阮明说道:“爹,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捶我,退一万万步说,就算你真想把我卖了,好歹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把我卖到个人呆的地方啊,但这地方是几个意思,这看着就不像人住的地方!”
就在褚愿崩溃爆哭的下一瞬间,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红着双眼看着褚阮明就像机械一般慢慢地转过头来,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双眼中那略微的笑意里,似乎夹杂了一些莫名,下一秒,褚阮明的整个脸部变得极其诡异,在这令人心悸的寂静之中,在褚愿的恐慌之下,他终于开口了: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艹!”
褚愿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扯开眼罩,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看了看隔壁床上正在看书的冉清,长舒一口气,然后“啪”的一下倒回了床上。
冉清合上了自己的书,对着重新准备安息的褚愿笑道:“又做美梦了?我记得,上次你说梦到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大美女,这次是什么?换你被绑了?”
褚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啊,我被吊着,一边看着你的遗体,一边泪眼婆娑啊!”
冉清和褚愿是死党,两人在高中相识,一起考了同一所大学,现在一起在国家科学研究院的海洋生物所攻读研究生,与褚愿满嘴槽相比,冉清是一个很文雅的人,平日里也不玩网游或者手游,空闲时间里就看看书、养养花,熟悉他脾性的人,不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一致认为这小子实际上想出家。
然而事实上,冉清是个富二代中的富二代,只是为人从不张扬,同其他富二代相比十分低调,但美中不足的是,他跟褚愿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两人都是有无穷好奇心的人,换句话说,都特能作死,并且有趣的是,两人作死的方向还不一样,如果说褚愿是个一言不合炸实验室的人,冉清就是导致褚愿干出这事儿的幕后黑手。
不过即便如此,平日里冉清还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因此对于褚愿的回怼仍然笑呵呵的回道:“三天一小梦,五天一大梦的,挺奇怪的,说起来,我最近在看解梦的书,这书里可是有说到,梦是现实的扭曲反映,你会梦见,那多半是对现实的投映,这就让我有点好奇了,你干啥了??”
“我也不知道啊,倒不如说该问问我爹吧?谁家当爹的要个儿子是为了瞎折腾啊?不成,想不得,一想就脑壳痛!”
褚愿很心累,每次想想自己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都会感慨自己能活下来真是生命的奇迹,短短24年,他感觉自己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不曾经历的艰难险阻,甚至上了大学以后褚愿进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