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伸出手,点亮了一抹清光,轻触到褚愿的额头上,然后,清泽有些惊讶地发现,褚愿现在的情绪状态相当正常?!
元城寺清泽眯起了双眼,以审视的目光看向他,而后有些严肃地问道:“小褚,你…发生了什么?”
褚愿长舒一口气,恢复了平静看向清泽,让元城寺清泽有点在意的是,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久经风霜的淡然,而后又听褚愿说道:“只是于生死之间认清了自己而已,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您放心,答应您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只是我有一个问题,十年前跟随魏钦他们一起前往啸风山谷的人,真的是宵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清泽感到了有些诧异,这件事按理应该没人会知道才对,褚愿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猜的,您嘱托我的事情,您的态度,以及魏钦的话,总之,您似乎很想把我和宵牵连在一起,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我不能理解,虽然我还没当过爹就是了,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答应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至于在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也不是我能够预测的了。”
这一刻,清泽终于发现自己认岔了褚愿这个年轻人,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更像是…那时的样子。
“唉,小褚,虽然我很好奇在绿境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产生了如此大的转变,不过你说错了一点,并非是我想让你跟二丫头之间产生什么牵连,而是在十年前你们就已经产生牵连了。”
“嗯?”听到清泽有些懊恼的话语,褚愿感到十分意外,十年前就产生牵连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有猜测过当时遆狱做了什么手脚导致地球和啸风山谷的两处高塔产生了某种关联,但要说使得相隔无数界域的两人产生牵连也太夸张了吧?”
褚愿不是没想过自己跟元城寺宵之间的联系,毕竟那诡异的几乎相近的灵素构造已经够让他满头问号了,但十年前?再怎么样也扯不到十年前吧?那时候的他连诸天万界在哪都不知道。
清泽又叹了口气,随即轻笑一声,以长辈的语气缓缓说道:“你说得对,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将亲生女儿的问题交由一个陌生的异性年轻人来解决,这是不能被理解的事情,但为了让她恢复,我已经试过所有可以尝试的方法了。这一切都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二丫头以觉醒天命为目的外出历练,并且作为上清府的外派生参与进了狱蝶小队的一项特殊任务,考虑到她身上有我的赐福,所以那时我没有阻拦,然而,后续发生的一切让我至今都感到了无比的后悔。”
“当时发生了什么?魏钦想不起来,宵的记忆貌似被你们封印了。”
褚愿皱着眉头回想起在啸风山谷的经历,而清泽却摇摇头:“不知,在我赶到那座高塔时,只看见了满地的血骨、躲在角落里颤抖的二丫头和小魏,以及…你。”
“嗯?!”
褚愿的瞳孔顿时收缩,元城寺清泽在十年前的啸风山谷看见了他?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很难理解,即使是身为存世神明的我,也无法理解,并且当时的你虽然不及神明层次,却也踏足了天地境,而你的那副姿态,我曾经见过无数次,也在梦里梦到过无数次,【不尊杀戒】,对吧?”
清泽向褚愿讲述了他见到的场景,当时,他受到了紧急传讯,是元城寺家族的行商在啸风山谷附近察觉到了遆狱的威压,于是他立刻动身前往元城寺宵执行任务的区域,可是,当他赶到高塔时,只看见了遍地的血泊与残肢断骨,还有就是疑似造成这一切的手握黑刀的褚愿…
“你手里拎着遆狱分身的头颅,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就从塔中消失了,后来我才发现宵觉醒了天命,也是从那天起,我那个一向活泼开朗的二女儿,变成了那般鲜有感情波动的模样,而在她觉醒天命的前两年还会因为梦见那天的经历而陷入痛苦,为了防止她的精神状态出现不可逆转的问题,她的母亲找来她五哥,在她的脑海中描绘出了另一段经历,这才让她安宁下来。”
“所以啊小褚,你知道当我听闻学生告知有考生破坏了天极阵时有多么惊喜吗?”
清泽笑着回忆起在上清府考核大典见到褚愿时的场景,但这话却让褚愿有点不明白:“破坏天极阵?为什么是因为这个而感到惊喜?”
“因为啊,天极阵不是我创造出来的,他的创造者,是上一任【不尊杀戒】权柄的掌控者,也只有利用杀戒的力量才能那么轻易地破坏掉那道阵法,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
“叶笑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