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似在等他。
香草看着来人,不禁惊骇的瞪圆了眼睛,圣上来,未央宫竟然没有任何通传声,见到赵策摆手,香草知道他是要自己出去,忙躬身行了个礼,“奴婢告退。”
然后她也守在了门口,和桂荣一左一右。
桂荣比她年长几岁,两人因为各自的主子,也经常打招呼,还算熟络。
香草耐不住八卦的虫子在心口叫嚣,遂低着声问,“圣上怎么一点招呼也没打,就静悄悄来了未央宫?”
桂荣似没听见般,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嚯,你竟然装聋作哑,以后我见到你,也学你这样儿,你可不许生气!”香草暗戳戳的捏着拳头威胁。
桂荣给了她一记白眼,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点儿。
香草凑近了,才听到他说,“圣上是为了禁卫统领冷大人能心无旁骛的带兵出征,特地来的。”
“冷大人带兵?”香草捂住嘴巴,发出一声“嚯”的唏嘘声,“这对冷大人来说,是建功立业扬名千秋的大好机会啊!娘娘她肯定没有意见的。”
桂荣压着声道,“娘娘被禁足这事啊,冷家知道了,冷枫大人一个时辰前求见了圣上,因为不放心,想见上娘娘一面做些交代,可……这不是禁着足吗?圣上就答应替二人传信,让娘娘写封信好叫冷家放心。”
桂荣能告诉她这么多,香草给了他一记感谢的眼神,然后规规矩矩站着不再说话。
赵策知道她性子变得冷淡了,不复往日的热情,却没想到她将屋里原本摆放着讨他开心的梅花屏风也撤了去,换上了灼灼艳艳的桃花屏风。
他现在说不清知道真相后的心情。
五年前救他性命的是冷菱,他却误以为是柳絮,一腔深情全给了柳絮,对她的讨好示爱总是不耐烦的应付一下。
可现在,他浪子回头,她却不再讨好他了。
失落感瞬间铺满心脏,沉闷发疼。
冷菱奇怪的看着他盯着那幅桃花屏风,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颇为不解,她走过去问,“这桃花是有什么悲惨故事吗?至于你看得这么一惊一乍的么?”
赵策压下情绪,“你为什么要换?”
冷菱装作不懂,漫不经心回道,“那梅花我也看了一年多了,都看腻了。”
“是对朕腻了?”赵策问。
冷菱还不想说真话,她还需要他给与的这份皇后体面留在宫里,保家人平安。
“臣妾让人泡了陛下喜欢的明前龙井,陛下要不要喝一点?”
赵策抬眸看她,潋滟桃花眼里再无半分心悦他的影子,只剩下客气疏离,他有些心痛,有些不甘心,“你是在怪朕禁你的足?”
冷菱征然,这话题越跑越远了,他不是应该像上一世一样忽悠她,说着派她哥哥去定州是看重冷家什么的吗?
然后让她写封信让哥哥和父亲都放心?
让哥哥半个月后安心出征?
怎么全变了,冷菱恍惚着摇头,“没有,臣妾本就不常出这未央宫,这禁不禁足的,对臣妾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是气朕纳了新妃?”赵策想起来,冷菱的反常就是从他纳妃开始。
冷菱听罢,叹了口气笑道,“陛下,您今天怎么了?陛下纳妃,臣妾并没有不满啊?而且,臣妾从她们进宫第一天起,就对她们很照顾哦!”
照顾?
照顾得在她们食物里下助孕药,让她们都怀上自己的孩子?
赵策越想越气,之前让暗侍查的结果,冷菱对他让人在暗中做的手脚的的确确不知情,一切都是巧合。
说到这个巧合,他就更来气。
寻常人家的妻子,都对丈夫纳的妾恨之不及,她倒好,还这么大方的助她们怀孕!
赵策这么想着,完全忘了来时的本意,他看着眼前这张姝丽又淡漠的脸,气得一挥袖袍灭了烛火。
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冷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起往拔步床去。
经历过这么多人事的她,当下便意识到他要对自己用强,忙出声道,“陛下,臣妾现在是待罪之身,还禁着足呢,陛下这么做,阖宫上下知道了,明日还不知道传出些什么话来编排臣妾和臣妾的家人。”
冷家的人——
赵策这才想起,他来此是要同她说冷枫出征的事。
赵策将她放下,自己则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才淡淡说道,“定州边关传来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