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柳叶刀冷笑一声,丢给她一个血淋淋的手指头那么大的小布包。
柳絮脸色变了变,颤抖着手指将小布包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根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而这翡翠戒指是她母亲的,也就是说,这是她母亲的手指头。
柳叶刀剁下了她母亲的手指头!!
柳絮如见了鬼般,丢下那断指,捂着脸尖声叫了起来!
诚然,这声尖叫是无声的!
惊不到院子里的任何人!
柳叶刀哼了一声,声音冷凉冷凉的,“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如果还想着留你父母一条命,后面就给我老实点!”
柳叶刀说完这句话后,拂袖离去!
只剩下柳絮无声的抽泣。
她颤颤巍巍地将母亲的断指包好,放进锦盒中,心里不停念叨道,“娘,对不起,对不起……”
宏胪寺内。
刑部尚书宋屏,刑部侍郎曹寅从事发忙到次日公鸡打鸣,才堪堪审完了跟着一起来给先帝祭拜的众嫔妃。
结果是一无所获。
赵硕坐在轮椅上仔细听完他们的汇报,皱眉问,“确定全部的人都审完了?”
曹寅拱手道,“回禀王爷,确实还有一人没审。”
“谁?”
“骊歌殿下,臣得知,殿下昨日用完午膳后没多久,就下山了,根据守门的小和尚报上她离开的时辰来看,刚好是皇后娘娘事发之时,王爷,我们要去苏府提审殿下吗?”
骊歌与冷菱之间的恩怨,算起来也只有“画书”这一事,但是他已经很小心了,“画书”的原作者和老板,他没让人泄露半分。
但事情总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他不确定骊歌有没有通过宫里的人知道消息,虽然赵策在这方面也对宫中众人下了封口令。
赵硕眉目间阴影重重,若真是公主知道了,并为了“画书”一事报复刺杀冷菱,那他们二人去,必定会打草惊蛇,在一丝证据也没有的情况下,若公主来一个死不承认,他们将毫无办法。
想了想,他道,“还是本王亲自去吧,你们就亲自护送这些娘娘们回宫,另外,半个时辰后本王要见到宏胪寺恢复正常。在凶手未找出来前,绝不许有任何消息透露出去!”
宋屏和曹寅齐声应道,“下官领命!”
季婉蓉一回到宫里,听说了消息,就直扑到冷菱床前,放声痛哭。
香草听得心里烦闷,怨怪道:“淑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没死呢,您这样哭,活人都能叫你哭没了!”
季婉蓉拿眼瞪她,眼泪依旧如断了线的珠子,声音却是小上了许多。
香草回以一笑,凑过来,靠近她耳边将荣亲王与冷菱合谋的事情说了。
香草说完,又道:“淑妃娘娘,您有空在这里哭唧唧,还不如去做点有用的事情,比如,想一想怎么帮皇后娘娘赚钱啊?”
季婉蓉眼泪一抹,起身道,“这事,还用得着你这小丫头说。”她顺势将皱巴巴的衣裳理了理,出了门。
见她走后,香草才趴在冷菱耳边轻声道,“娘娘,奴婢知道淑妃娘娘对您情意深重,若不让她做点什么事情,奴婢怕她哭坏了身子,到时候娘娘您醒了,肯定会责怪奴婢,娘娘,奴婢这次做的对吗?您要是觉得奴婢做得对,就醒来夸夸奴婢,好不好......”
香草说着说着,眼泪像决了堤,怎么也止不住。
晨光微熹时分,骊歌刚睡醒,就有人来传话,“禀告殿下,荣亲王到了,就等在院中。”
骊歌纳闷嘀咕,“王叔怎么来了?”
一旁的孟玲回道,“荣亲王说,殿下您的及笄礼他没有赶上,刚回京又是养伤又是忙于政务,没有时间将早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您,这次是送礼物来了。”
听罢,骊歌心中欢喜,“嗯”道:“那替孤更衣吧。”
接着转头对柳絮道,“金玉露,你去备一些好茶好点心,好好招待王爷,孤一会儿就出来。”
柳絮颔首。
可一出门,她紧握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昨夜柳叶刀来,就意味着冷菱的确危在旦夕,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赵策不可能不派人查,但外头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说明这事他们压住了,在暗中彻查。
她回忆了一下昨日所做的一切,再三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后,才镇定地去准备茶点吃食了。
院子里红色的木棉开得妖艳,赵硕在见到布置茶水点心的哑巴侍女后,竟觉得这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