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芊轶听见了门外的人恼怒的声音,是在叫她的名字。
她猛地爬起来,想阻止乔年开门。只是到底还是晚了一句,等她出去的时候,门已经打开了。
曾芊轶对上门外那人嗜血的眼神,红着的眼似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她扶着墙壁快步走着,担心A市海边的事情再次浮现。
她对着门口的人说,一脸震惊,“你怎么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两人认识。
“赵靳尘,你怎么来了?”一向温和的乔年见他出现,眼中带着不善。
赵靳尘听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紧握的拳头没有抬起。但能看出来,赵靳尘仍是很愤怒。
“我是她丈夫。我还要问你,你怎么在这儿?”说着,他快步走向曾芊轶,拉住了她的手,似是在宣示主权。
乔年的脸也冷了下去,有些惊讶地看着曾芊轶,“他就是你丈夫?”
曾芊轶看着乔年,想着他可能只是惊讶。她笑着说,“对,我和你讲过了,我结婚了。”
赵靳尘的手用力,冷哼了一声,“既然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不合适吧?”
曾芊轶眼眸转向他,又看了看对面的乔年。她冷着脸,一手抵着墙,“我身体不舒服,恰好乔年哥来找我。朋友之间,互相照顾也没什么问题吧。”
乔年不同于平日里对人的温和,他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和从前真是半点没变,总是武断地喜欢替人做决定。”
听他说到以前,曾芊轶抬起头,她竟不知他们以前就认识。
“乔年,请你出去。”赵靳尘强压着身上的理智,控制着自己不发火。他拉着曾芊轶手腕的力气加重,另一只手指向门外,送客的意味明显。
曾芊轶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景,担心赵靳尘控制不住自己采取暴力,于是她有些羞愧地对乔年说,“乔年,今天麻烦你,过几天请你吃饭。”此时的她,也在心中骂自己过河拆桥。
乔年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他声音平和,“别光着脚了,小心着凉。”
她愣愣地看着他,垂下头,才终于忆起了自己没穿鞋。
忽然,失重般地被人拦腰抱起。她仰头看着赵靳尘,有些懵圈地看着他的下颌,登时有些害羞地红了耳根。
赵靳尘转身将她放在床上,“不劳烦你费心了,我的妻子我会照顾好的。”
乔年冷笑着,眼中满是审视的意味,他微微一笑,“学妹,我先走了,有事的话直接找我。”
曾芊轶坐在床上,对着他的背影喊了句,“麻烦乔年哥了。”
关门声响起,屋子里已经没了人。曾芊轶换个方向坐着,她收敛起刚刚羞涩的笑容,尽量平静地问他,“你怎么又来了?”
想起昨夜的争吵,她对赵靳尘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况且,她也知道,他是才和初恋女友见过面的。
“不来难道纵容着你和别的男人肆无忌惮地相处吗?”赵靳尘朝着她走了几步,双手支撑着床,俯身看着她。
“你有病吧?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怎么?我们赵大总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看着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也毫不留情地回怼。
赵靳尘哑口无言,冷漠地望着她。“我和她早就回不去了,你没必要揪着不放。”
“你放没放下你自己心里清楚,犯不着和我解释。”她眼眶一阵泛酸,却还是冷着脸,对他横眉冷对。
其实听到赵靳尘的解释,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她期待着他能说句,我和她只是曾经爱过;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能专门去见的人怎么会是不爱,与其说假话骗她,不如不解释。
所以,她只能说着反话来维护自己的自尊。
可她忘了,赵靳尘从不屑于通过撒谎讨好女人,就如同他对这段婚姻可有可无的态度一样。
曾芊轶见状冷哼了一声,抬眼问他,“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我肚子疼,想休息。”
赵靳尘蹙着眉,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排斥,冷哼一声,“我来你就这么不愿意?我赶走了你的乔年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对上他冷漠的视线,她一瞬间觉得无比委屈,“赵靳尘,你不就是担心我和别人卿卿我我的,影响了你与我家的联姻。我今天来事,做不了令你有损颜面的事情。”
见他的神情变得更加深沉,曾芊轶想将自己的委屈说尽。
她继续说道,“他可比你高尚多了。你诋毁我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