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芊轶:【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放在你书房里面了。】‘
赵靳尘:【嗯。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别进我的书房。】
【恐怕没有以后了。不过,今天是我的问题。】她一面讽刺着,但仍然道歉。
曾芊轶一便擦拭着眼泪,一边回答。
她知道赵靳尘有很多秘密,并且那些秘密全都和她无关,甚至她只能窥探到一些边角料。
她苦笑着下楼吃饭,眼泪模糊了楼梯。
他故意提及昨晚,【昨晚的账已经算好了。】
曾芊轶又问:【那金主爸爸今晚还要吗?】
赵靳尘气得脸色发青,【看我心情。】
他愤怒地将手机丢到远处,松了松领带。
她就那么愿意做这种事。
行,那他便成全她。
刘妈时不时地偷看着坐在桌上安静吃饭的曾芊轶,看见了她眼角处挂着的泪水。
曾芊轶抬头,正好对上了刘妈的眼神。看着刘妈担忧的神情,她笑着安慰道,“我没事,刘妈。”
刘妈走近她,“夫人,你们真的要离婚吗?”
曾芊轶点点头,又吃下一口煎蛋。她半开玩笑似地说,“真可惜,以后不能常吃您的手艺了。”
刘妈被她说的,也落下了泪来。半年的朝夕相处,她很喜欢曾芊轶的性格,一看就是说从小在爸妈的爱下长大的小女孩,阳光积极又很善良。
“夫人,虽然不知道您和先生为什么离婚,我还是多嘴说一句。”
曾芊轶抬眼看着她,笑着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其实先生蛮在乎您的,我在先生这里做保姆也七八年了。每次您说晚上回来,他都会早点回家。还有上次您和先生吵架跑出去旅游,先生担心坏了,就让李特助想方设法地找您。”
曾芊轶听她说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那样的人,会真诚地喜欢谁?这半辈子恐怕也就只有乔岁一人了。
接过刘妈递过来的纸,他擦掉泪水,“继续说吧。”
刘妈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先生这个人嘴硬,但我一个半截土埋过身子的人还是看得出来,先生是喜欢您的。您都不知道,这次您出去拍戏,先生每天回来的都很晚,也不让我换下您打换下床上用品。他这是在想您。”
曾芊轶想着那粉色的床单和被罩,想到他每天都要盖在身上,一时忍俊不禁。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着说,“那我走之前把床单和被罩给他留下。”
她总是看不清赵靳尘对她的态度。
连夜去海边找她,在她痛经的时候替她揉肚子,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飞醋。
但他又总是欺负她,因为不小心接到了他的电话而发怒,在床上念着乔年的名字,昨晚还那样羞辱她。还有好多好多的细节,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苦笑着仰头看着天花板,想着可能人在离别前会自动删去对方对自己的伤害,只是将美好的回忆留在心间。
吃过早饭后,她直接驱车回了家。
看着家里昂贵的木桌和书柜都被搬到了院子里,她愣了一秒,而后走向继续搬东西的曾友。
曾芊轶颤抖着唇问,“爸,怎么了?”
曾友看着女儿的样子,安慰着说,“房子被抵出去,我们换个住处。”
曾芊轶看着父亲强撑着笑容来安慰自己的样子,一时苦笑不得。她仰头看着搬着东西出来的妈妈,“我来帮你们吧。”
她问李萍韵,“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这个家,她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住在这里。如今就要搬走,她心里说不出的不舍。
李萍韵将东西放到脚下,拉住了曾芊轶的手,“就怕你难过,才没有和你说。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公司现在就不做了,及时止损钱刚好能补上亏空,这样我们还能留下一套房子。”
曾芊轶仰头摇头,还是难过地落下了眼泪,“都怪我,是我不能说服赵靳尘。”
曾友过来,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女儿,你听爸爸说,是爸爸当年做了不仁不义的事情,如今赵靳尘不愿意帮忙爸爸也没什么怨言。”
曾芊轶转头,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可是我做不到像曾经那样面对着他,一想到他假装孝顺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你要是想和他继续过下去,爸妈也是支持你的。但如果你过不下心里的坎,想要和他离婚,爸妈也不会干涉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