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必死的两人,这一句话如仙音降世,两人顿时又一通磕头如捣蒜。
“多谢上仙饶命。”
“多谢丁爷饶命。”
丁既安冷哼道:“死罪虽免,活罪不饶,至于如何惩罚,看你们今后如何表现了。”
丁既安的话如救命稻草,虽知接下来必不轻松,但有活命机会,无论如何是不能放过的。
“想死容易,想活就难了,可别怪丁某没有事先告之,你们有权选择直接自杀,以赎前罪,别跟丁某说你们没罪,别的不论,你们两个所犯虐民之罪,已死不足惜,为了一己之私,盘剥苦不堪言的告状百姓,敲诈小民直如敲骨吸髓,一个铜钱也不放过,对穷苦之人无点滴恻隐之心,没有恻隐之心的人即为禽兽!”
方鼓头与老陈头虽心中不服,但哪敢吱声,深惧一言惹怒眼前的恐怖存在而丧命,只得唯唯诺诺。
“所幸你们不是首恶,丁某至少给尔等一次改过迁善的机会。”丁既安语气稍缓。
方陈二人一听,立时连番信誓旦旦,口中不断痛斥自己从前所作所为猪狗不如,表示自己必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道理说得头头是道,比苦读圣贤书的儒生都要透彻,直追大道先圣。
仿佛短短时间内,已顿悟超脱一般,什么道理都瞬间明白了。
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丑,装模作样,恬不知耻,丁既安懒得废话,直接喝道:“此次你二人收集的材料,倒也并非一无用处,米洪顺袁世奇二个害民贼所犯罪恶颇多,你二人熟悉衙门情形,若能想办法落实证据,就以将功折罪论,否则你等盘剥百姓的贪鄙胥吏,早死早投胎!”
看到丁既安完全变身,如恶魔降世,全身鬼雾弥漫,十几根丈许长的鬼爪如蛇妖吐信子,令人头皮发麻。
方鼓头实在不明所以,突然想到也许是在梦中也未可知!
他左右开弓,猛然狂抽自己耳光,急切想将自己拉回现实,无奈脸抽到肿起,仍然无法摆脱噩梦缠绕,他竟直接狂扯满脸的络腮胡子,一把把胡子扯落如黑絮乱飞,下颌两腮早已鲜血淋漓,却最终确认眼前发生的就是真事!
“啊……”
方鼓头发出凄厉的惨呼,以分散恐惧感。
丁既安全身鬼雾中的一只鬼爪,如电而至,一头化为球状瞬间把方鼓头满嘴充塞的毫无空隙,只有喉咙深处还有极微弱的声音传出。
“上仙饶命,老奴愿意听从吩咐。”老陈头的江湖阅历让他服从!此刻反抗瞬间就会挺尸,眼前这只恶鬼不是可以谈条件的存在。
也难怪老陈头会将丁既安当成恶鬼,此刻的丁既安双目金光灼灼,周身鬼雾澎湃,鬼爪如同地狱之鞭,狂舞不止,任谁看见都会吓得肝胆俱裂。
方鼓头双眼翻白,已吓昏瘫倒。
丁既安冷笑一声道:“这姓方的如此胆小窝囊,也没什么用了,老陈头,你将其直接扔深沟里喂狼。”
“是,老奴马上就……”
没等老陈头躬身说完,方鼓头一骨碌从地上爬将起来,口中大叫:“没吓昏,没吓昏,小人唯上仙之命是从。”
他话音刚落,二十余道鬼爪已骤然而至,一分两边,直透二人全身上下,在二人惊惧万分中,不过片刻已被下了一种简单禁制。
“你们身上已中了鬼煞之毒,就是让你们逃跑也没用,只要丁某稍加催动,你们轻松了,方鼓头挺能演戏,丁某看你可以唱堂会了,既敢欺瞒丁某,不得不给你小小惩戒!”
不等方鼓头求饶,丁既安口中一道鬼雾,如黑箭射来,不过三秒,方鼓头已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起来,口中不住求饶。
丁既安收拢鬼雾功法,手掐法诀闭目打坐,老陈头在破庙地上捡了几块破麻布披在身上,稍稍捆扎,然后安静地侍立在丁既安身边,眼光始终没看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方鼓头。
一个时辰后。
丁既安收拢功法起身,袖袍一挥,一股法力震荡而出,被折磨到痛不欲生的方鼓头立竿见影地不再打滚。
尽管双腿打颤全身刺痛难当,方鼓头不敢再多一句废话,强撑着从地上爬起,学老陈头找了只烂麻袋套上,立于旁边。
“稍后会带你们回达丰县里,你们办两件事情,其一,将丁某的拜帖和礼单交给何县令,丁某巳时中到县衙拜会,第二件,今日交给丁某的几十件案子里,关系到米洪顺与袁世奇的,你们接下来全力寻找人证物证,如有苦主在世的最好能寻来,你二人自今日起要痛改前非,不可欺压百姓,若恶习不改,丁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