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她自己要求的,现在要解这封印,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琉璃听闻此言,顿觉不可思议,她转头看向外公奈良寻,见外公点头,她才茫然的问:“我当初为什么要封印我自己?”
“原来是你自己想要找回记忆。人啊,真是奇怪,因为痛苦想要忘却的记忆,忘却的身份。现在长大了,却要主动回忆曾经的痛苦,选择做回曾经的自己。看似是时间的作用,其实是心中的执念一直都存在。时间并未让你遗忘,只是让你更加的勇敢罢了。”
须弥和尚说着,递给琉璃一本经书:“早晚诵读,便可引出内心中隐藏的记忆。那些记忆一直都在,只是你亲手埋藏了起来,现在我给你一把铁锹,你挖出来就可以,虽然那些记忆可能腐朽又不堪。”
琉璃接过经书,眼神茫然,她不太懂须弥和尚的话。
“她的事已经结束,现在我要渡你。”须弥和尚望着奈良樱落说道。
“你要怎么渡我?”奈良樱落反问。
“其他人等可以自由参观,你跟我来,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话。”须弥和尚笑着说道。
须弥和尚带着奈良樱落上了一处高楼,那高楼应该很少有人来,其上满是腐败的气味。他跟着须弥和尚的脚步上了二楼。二楼是那种镂空的栏杆,须弥站在栏杆边,指着寺院后门处的一个女子,问道:“看到她了吗?”
顺着须弥和尚手指的方向,那里果然有一女子。那女子穿着传统的宽大服饰,遮掩了她曼妙的身材。为何说她身材曼妙,是因为她纤细的手掌和线条优美的脖子所做出的推理。她的秀发卷曲遮掩了五官的锋利,她应是一个强势的女子,此时面部却满是忧愁,但眼角的过分湿润,又显得生机勃勃,我见犹怜。
“这女子很美,可惜忧郁的心情让她的脸显得矛盾,若她开心一些,当更好看。那应当是一张明媚的脸,如阳光一般。”奈良樱落说道。
“那是我的妻子。”须弥和尚肯定道,说完又补充:“是我未觉醒前的妻子。她每日都会来找我,带着亲手做的饭菜,是我最喜欢的饭菜。她是富家女子,生活优渥,她很少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可惜,我不能见她。”
“为什么不见她?”奈良樱落问。
“我若见她,我就会沉迷她的温柔,贪恋她的温柔。我就做不了这小佛寺的主持,我会忍不住和她去过凡人的生活。我知道我很难断那念头,不见她是最好的方式。我要成佛,就要断了这欲望。”须弥说完叹道:“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想说什么?”奈良樱落反问,他大概已经知道他要说的是琉璃的问题。
“宫本琉璃不是你的良配,放她走吧,也放过你自己。”须弥说完双手合十。
“你想说的话,其实我也知道。你应当理解我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奈良樱落扶着栏杆,看着那女子,淡淡道:“人要成事,需要斩断原生家庭的影响,我脱离了奈良家,这对我来说虽痛苦,但是我能做到。我可以出卖自己的尊严,给朝廷和幕府认错,我也可以做到。我的心学告诉我,当心和理不在一个方向时,那么就遵从理的方向。道理站在哪一边,自己就遵从哪一边。但我对琉璃,我做不到。我的心在琉璃那里。但是理告诉我,我不该和她结合。因为我做的三十年计划的起点在安云城,在山中家,我所布局的所有事情都以此为起点,所有人都为之努力,而现在我要为了一个女子,打乱计划,重新设计。甚至可能三十年不够,要多五年以上的时间时,我的选择就没那么坚定了。我现在才知道,做大事时所遇之艰难选择。”
奈良樱落读了太多的书,他读过王阳明,知道阳明心学,但是阳明心学是被篡改过的,是强行普惠于儒法道德观下的产物,反而落了下乘。因为王阳明为了不让心学走到难以控制的方向,在后期强行加上了致良知的枷锁,这个致良知解释不同,但是大多加上了儒法的魂,但奈良樱落不认这个。所以他的心学是一种野蛮的心学,也是他自己的心学。
他纵观夜之城千年历史,那些胜利者,往往并非道德感极强的人,反而多是小人,甚至利用了君子的强道德感取得的胜利。所以以此推测,人类的道德感其实并不符合天道。所以要想天人合一,必须要符合自己的道理,以此道理顺天道。
比如说到奸诈的曹操,就不得不说一个事情。刺杀董卓失败后的曹操和陈宫,跑到了吕伯奢的家里。吕伯奢盛情要杀猪款待他,吕伯奢出去买酒的当口,曹操听到磨刀声,以为吕伯奢一家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