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明朗起来。
倪向南见到王鸣岐的第一句话：“王总，你怎么看贸工技和技工贸。”
“有什么区别吗？”
“我和柳大志在班子会上争论了十几天，一直没有定论，所以，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不管是贸工技也好，还是技工贸也好，本质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行，你必须站一边。”
“我两边都不站。”
“为什么？”
“因为两条路线都有天然的软肋。”
“我不信。”
“倪总支持技工贸？”
“是的，没有自己核心的技术，永远没有竞争力。”
“那倪总，你告诉我，研发所需要的经费从哪来？”
“国家会给。”
“国家给了吗？”
“早晚会给。”
“可国家一直没给，那我再问你，国家成立联想拨付的资金，即便是全给你，你能研发出任何一款芯片吗？”
倪向南想了会说道：“不能。”
“钱花完了，您的技还不成熟，接下来该怎么办？停工？还是解散联想？”
倪向南瞪着眼睛问道：“那你支持贸工技？”
“为什么要支持贸工技？贸易做的再大，也是为别人打工，没有核心技术，赚不到多少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到山海经公司来啊，山海经公司准备了五亿美元，你随便造，不够我再拿钱。”
“这不是技工贸吗？”
“是啊，可这个技工贸只能在山海经公司实现，联想不具备这个条件。”
“如果国家给五亿美元呢？”
“倪总，你觉得可能吗？”
倪向南又被噎住了。
“站在联想的角度上，我认为柳大志的贸工技更现实，没有钱，什么都是空中楼阁，关键在他要贸到什么程度才会开始技。”
倪向南没反应。
“可站在我的角度上，技工贸更容易出成绩，因为我没有技术，只有钱。”
倪向南沉默了好一会，才使劲吐出一口浊气。
“我不擅长企业管理。”
“我给你找个总经理。”
“我的团队有三百多人。”
“办公室都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