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沈府,她压抑了太多自己的乐趣。
沈骞是个传统的男人,他看不得自己妻子喝酒,所以楚宁笙便将自己这点爱好都藏起来了。
如今孑然一身,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再不会顾他人。
“酒还是得少喝,伤身。”卫姝轻抿着唇,手里虽握着杯子,却没有喝。
她一向不爱喝酒,总觉得酒是苦的,是烈的,烧心又烧喉咙,喝了是自己难受。
楚宁笙只是笑,听没听进去这句话就不得而知。
“我听说,沈骞已正式抬了夏柔瑾做妻子。”她半靠在软榻迎枕上,语气懒懒散散地说道,“他的动作倒是快啊。”说到这里时,她微牵了牵唇角,露出抹讽刺地笑来。
这件事,卫姝自是听说了,她也知道瞒不住楚宁笙。
“他们两个,迟早有一日会有报应的。”卫姝想到那件事,心中一口气就压不下来,端着酒杯喝了小半口,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烈,便将剩下的都一口喝完。
楚宁笙瞧见这一幕,笑了起来:“别喝那么快,这酒虽是不烈,但后劲大。”
言罢,她又道:“刚和离那会儿,我日夜睡不着,嘴里心里都念着老天爷的好,一定要好好惩治他。但如今我却是不想了,许多事,只要我自己放下了,心里就没那么苦了。”
沈骞的好坏,已跟她无关了。
她放下这些事,不是放过了沈骞,而是放过了自己。
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不值当的人苦了自己。
楚宁笙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
卫姝甚至能感觉出来,她这次回来,与之前离开时完全是两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