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眸，没敢与卫姝直视。
但卫姝又是个聪明人，反应也快，在看到他这幅神情后，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跟卫娇有关吗？”她的心冷成一片，僵着声问，可面容又十分冷静。
就卫娇那个脑子，能干出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
卫姝只是在想，她待在后宫那么多年，见识了那么多宫斗的伎俩，怎么自己就学不乖呢？
“陛下已派人彻查此事了。”楚宁风见事已至此，也没法隐瞒，只能道，“念着我与卫家的关系，他不准我插手此事。”
其实皇帝这个担忧是完全没必要的。
楚宁风在大是大非上面还是拎得清的，如果此事确实跟卫娇有关，他绝对不会包庇。
可卫姝想着这些事，心中是又气又怒。
“卫娇这个蠢东西！”她忍不住骂，“迟早把两家都害死她才甘心！”
卫娇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的所作所为都关系着卫家跟将军府。
如今这样一来，万一皇帝以为楚宁风起了什么异心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卫姝的心中更气了，甚至还有些担忧：“此事对将军的影响很大吧？陛下不会对您生疑吧？”
“当然不会。”
楚宁风轻轻笑了笑，说道：“我为陛下出生入死多年，若有什么异心，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
就算是当初在西北，他也有的是机会。
他要有什么想法，早在当初齐王造反的时候，就先反咬一口了。
听他这么说，卫姝才稍稍放下心来：“那就好。”
“先别太急。”楚宁风怕她气坏身子，安慰她说，“或许等查出来，跟她没有关系也不一定。”
卫姝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抿紧了唇瓣，蹙着眉心，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