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抬起袖子擦了擦通红的眼眶,看样子确实被张君瑞感动的不轻。
红娘闻言,就想开口驳斥,却被张君瑞抢了先机:“长老大恩大德,小生我没齿难忘,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长老!”
随后赶过来的法聪见状,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心道:张相公真是聪慧过人,连感谢人都这么有水平,不说今生,只许来世!
来世你到底生在那个旮旯里,又有谁知道哩……
正在暗自思量,就听师父唤他:“法聪,你且在主坛旁,替张相公再设一坛!”
法聪闻言,连忙答道:“遵命!”
一边说着,一边怯怯的向张君瑞伸出手去。
张君瑞见状,心道:哟呵,这就要结账?
你们这是一把一清啊?
见法聪双眼滴溜溜的望着自己,只得从怀里掏出一只银元宝递过去,又忙不迭的嗷嗷哭了两声。
这次是真哭,肉疼的哭……
长老见状,走过来替张君瑞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好了,事情已安排妥当,相公还请节哀!”
“两位这就到斋房用茶吧!”
几人出了佛事殿,红娘心中郁闷,气呼呼的走在最前头,法本长老紧随其后,张君瑞故意的落后了几步,跟在最后面,与法聪同行,心道:如果做法事那天,莺莺小姐不来,这五十两银子不就白花了么?
我一定要了解当日情况,方能不花冤枉钱!
长老哪里不能问,若问的多了肯定怀疑我的动机。
红娘更不能问,这小妮子方才落了下风,正在生我的气呢!
为今之计,只有问法聪了!
想到这里,张君瑞扭头望了一眼法聪,故意的放慢了脚步。
法聪正在为又得了五十两银子暗自欣喜,伸手一个劲的往怀里摸,突觉秃头一紧,方知撞到了人,正想出声,却被张君瑞一把捂住了口鼻。
“嘘!”
“我且问你,崔相国做法事那天,老夫人和令公子都要来坛前上香吧?”
法聪挣脱张君瑞右手,小声答道:“那是自然,崔府老老小小,山上下下都要来上香祭拜的。”
张君瑞又问道:“这么说莺莺小姐也要来了?”
法聪皱眉道:“相公这不多余问么?这是超度她老爹,她若不来,岂不成不孝子孙了?”
张君瑞一听,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道:嘿,那就好!
这么一来,我那五十两银子也就不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