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一连郁闷好几天,在她印象中龙旭还是那个虎头虎脑可爱懂事的小男孩,杨生华是一个生性老实,没有城府的好女人,怎么如今都变成这个样子,她从宫女口中得到更加惊人的内幕。原来龙旭看到母亲与刘文腾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样子,就把宫女诱到屋里想尝尝女人的滋味,那宫女不肯,才有了开头一幕。 “可恶的刘文腾,这是个什么鸟人!”青玉烦躁不安,她真想下一道旨意把他碎尸万段,但这样一来,前皇后的名誉算是毁了,自己与他们娘俩的关系恐怕再难修复。 思前想后,青玉招来了夏从风,“你听说过刘文腾这个人吗?” “刘文腾?”夏从风露出迷茫的表情,“没听说过。” “你一个城防大总管做的可轻松啊。”青玉讽刺道,“此人渗透到万寿宫,你都不知道!” “什么!”夏从风惊出一身冷汗,“那前皇后和皇侄没事吧?” “你在问我吗?”青玉看着他。 夏从风低下头“是臣的失职。” 青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夏从风说了一遍。 “那还不立刻剁了这个贼小子!”夏从风握住刀柄,已经在想象中把刘文腾大卸八块。 “你派人把他收了,好好查查他的底细,这件事不要声张,秘密行动,明白吗?” “臣知道了。”夏从风点点头。 刘文腾从花街柳巷出来,找个僻静角落放了一只信鸽,抬起头来看到一群人围了上来,一个个穿着便服,却一眼能够看出是训练有素的武士。 一番严刑拷打之后,刘把什么问题都招了,原来他是咸临来的间谍,目的就是在光亨制造分裂,削弱青丘的实力,通过他又挖出了所有参与秘密反对青玉的活动的人,算下来总计两百多人。 青玉看了看名单,里面既有三朝老臣,又有宫女太监,还有一个街道上打更的。“都杀了吧。”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把名单批上朱批,扔还给夏从风,她知道今天夜里这些人就会跪在某个肮脏的墙角,被人砍去脑袋,如果让她去现场看,那血淋淋的场面肯定会刺激到内心里某些柔软的东西,不过对于除去这些名字,她已驾轻就熟,她遣人把前皇后招来,把调查结果扔到她脚下,杨生华看完后浑身颤抖几乎要晕倒过去。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青玉面无表情的问道,她已对这个愚蠢的嫂子没有任何亲昵之情。 “我,我……”杨生华哽咽道。 最后她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求你饶过旭儿吧。” 青玉走下御座,看着她可怜又可恨的样子说“好好管教你儿子,要是再听到万寿宫里生出什么事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生华走后,青玉看着天边的月亮,这是年节前最后的满月,月盘很大,颜色像红铜一样,月光总是给人冷的感觉,青玉裹紧轻薄的衣裘,想到自己少女时很爱画月亮,月亮挂在大榕树的枝头,那个人坐在枝叉上,她画了很多幅,兵乱时全部被烧毁了。 元亨过年的气氛浓了起来,由于没有在外征战的士兵,百姓们难得彻底放松下来,人们从来没有体会过和平是什么样子,仅仅这一年无战事,就是很多人终其一生未能遇到的。 今天是祭祀的日子,李俊恒把自己关在宗庙里,给列祖列宗上完香,他来到一座偏室,里面供奉这一座塑像,是纪念他的姑姑李灵越的,李灵越被迫离开元亨时他才八岁,在此之前他的整个童年都是由这个美丽漂亮的姑姑陪伴,姑姑远走时那绝望的眼泪仿佛还在昨天,她死了,不知道葬在哪里,李俊恒登上王座以后,为了纪念它,偷偷在宗庙里给她设了灵位。 “姑姑你还好吧!”他对着塑像拜了拜,“去年我一度以为能够亲手打碎禁锢你的那座城,可惜我自作聪明,唉,也许是天意吧。”他挠了挠脑袋,还在懊悔,如果克拉里真不死,咸临大荒两路夹击,现在说不定他就是光亨的主人。 出了宗庙他也看到了血红的月亮,一种惆怅无法排解,“叫马瀚如到我宫里喝酒,别忘了喊上他家姑娘。” 他派人传了李俊寒,李俊寒走到殿前看着兄长闷闷不乐的样子,观察了一会儿才说“王兄想什么呢,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李俊恒看到自己这个心大无比时时精力充沛的兄弟,心想,我要不做这个国君是不是也是如此快活。“正有一件烦心事?” “奥,可否说过我听听,说不定能帮你排解一下。” “这事非你不能帮我,但是说出来又怕你为难,所以正在发愁。” “看你说的,你是国君,又是兄长,你一句话我赴汤蹈火,眼睛都不会眨。” 李俊恒笑道“说的好听。”他有心要捉弄李俊寒“西极(西极是咸临高山族自治地)的王前日给我来信,说女儿到了婚配的年龄,别人都看不上眼,只对你爱慕有佳,所以恳求我成全了这桩婚事。你想想西极是我们抵御大荒的要地,他们的王一贯忠勇,从无二心,我正想与他亲上加亲,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本小章还未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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