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镇与登莱镇在毛文龙及杨国栋两位将领的率领下,一路奋勇厮杀,直逼沈阳城外四十里处。在此期间,他们遭遇多次抵抗,但这些抵抗规模较小且分散,均由建州女真携带家仆(包衣)以及索伦人所发起。尽管给明军带来些许困扰,但实际伤亡并不严重。
然而,其中一次规模较大的交锋却让毛文龙大为震惊。当时,约有数百名索伦士兵协同千余名建州女真及其奴隶发动攻击,总人数仅两千左右。可即便如此,索伦兵强大的战斗力令人咋舌。他们骑行的并非传统战马,而是驯鹿;更为棘手的是,这些驯鹿奔跑时并非平稳驰骋,而是一蹦一跳,使得明军弓箭手难以准确瞄准目标,只能胡乱射击,侥幸击中几个不幸者而已。
事实上,如今的鄂温克族便是当年的索伦人。想当初,他们以精湛的骑射技艺闻名于世,甚至胜过那号称“弓马定天下”的八旗军。而这个曾经英勇善战的民族,历经数百年沧桑变迁,如今竟被哈尔滨文旅部门相中,请出山林,目的并非征战沙场,而是去取悦那些来自南方的小土豆们。谁又能料到,这样一个曾经威震四方的民族,在岁月长河的冲刷下,其角色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呢!哈哈哈…扯的有点远了,且说那索伦兵不过区区数百之众,竟敢贸然冲击明军数千大军所组成的军阵!这些索伦兵仗着驯鹿身形灵活、速度极快,如入无人之境般在明军队列之中横冲直撞。一时间,明军被杀得措手不及,尚未回过神来,索伦兵便已冲至别处。
毛文龙见状,镇定自若地注视着战场局势,并仔细观察索伦兵冲锋时的行进轨迹与规律。须臾之间,他心生一计,果断下令士兵们向地面抛洒大量铁蒺藜。刹那间,铁蒺藜铺满一地,犹如天罗地网一般,令索伦兵的驯鹿举步维艰,其凌厉的攻势终于被成功遏制。
此时此刻,毛文龙已然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守城的建奴无奈之下只得紧紧关闭城门。城内群龙无首,唯有一名镶蓝旗旗主迈达礼坐镇其中。然而,此人毫无战略眼光可言,纯粹是依靠祖辈余荫才得以身居高位。若非原先的镶蓝旗旗主莽古尔泰身亡,恐怕他此生都无缘独自统领一旗。
迈达礼愚钝至极,对军事一窍不通,只是一味地命令手下抓捕城中的汉人,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投降过来的原明军将领皆不放过。这些人被强行抓走后,被迫投身于修建城防工事的苦役之中。不仅如此,迈达礼甚至打算将他们当作人肉盾牌,用以抵挡明军攻城的步伐。
一时间沈阳城中汉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躲在地洞里,晚上才敢出来活动一下。而在另一边的李如梧和何可纲得知东江镇和登莱镇来了索性也不藏了,光明正大的打出明字大旗。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沈阳西城外,当迈达礼听说西城方向突然出现大批明军一时间手足无措,吓得冷汗直冒赶紧让人将城外所有的兵马撤回城里据城死守。这也是这个酒囊饭袋能想到的应对措施。而张之极此时也回到了广宁,向朱由检汇报了一下东江镇的事。朱由检也不磨唧,立刻让张之极带两万人作为前锋为大军扫平阻碍。此时的建奴在城外哪有什么兵马都被东江镇给扫荡没了,当张之极的兵马也到了沈阳城外十里处立刻派人跟毛文龙和李如梧联系之后,两人认为凭借他们现有的兵马,如果不等火炮运来就发动进攻,虽然也有可能攻下沈阳,但己方的伤亡肯定会大得多。因此,张之极决定先派人去向城头的守军喊话劝降。
只见一名英勇的千总身骑骏马,风驰电掣般地来到城门附近,高声喊道:“城上的叛军们听好了!爱新觉罗家族竟敢起兵叛乱,至今已有四十余载。如今,我大明王师雄姿英发,已将皇太极、济尔哈朗、岳托、杜度、鳌拜等一众罪大恶极的主要头目统统诛杀于辽河畔!满洲八旗军现在只剩下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们只惩治首恶,绝不牵连无辜。现在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三天后还没有答复,那么我大明王师必将用猛烈的炮火轰击沈阳城!当年萨尔浒之战的奇耻大辱,就在此地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话音刚落,后方又冲过来几名骑兵,他们迅速下马,将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丢在了城门口。待明军队伍渐行渐远,守城的士兵们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城门,上前查看。当守将看清那几颗头颅时,不禁失声惊叫:“天啊!这竟然真是大汗的首级!还有济尔哈朗和鳌拜的!看来明军所言非虚啊!”此刻,已经有人急忙赶回城内,向迈达礼禀报这个惊人的消息。
迈达礼听闻皇太极身首异处的噩耗后,如遭雷击般瘫倒在椅背上,他颤抖着伸出右手抓起眼前的烈酒,仰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