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琢磨着乔阿蒹的精神状态,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样子精神上确实出了问题。遇到这样有性格人,凭经验,就不能硬碰硬了。
他想不明白,她和高书记好一回。为什么高书记不来救她呢?
正在陈东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二妮又一次跟他小声说:“东东哥,你猜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高书记的呀?”
“啊!是高书记的?”陈东东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觉得眼前的乔阿蒹名不虚传,长得确实漂亮。怀孕了俨然是个美人胚子,有诱人的魅力。怪不得高书记能包养她呢?
另外,他还听说,乔阿蒹虽然长得美,但是她的脾气不好,经常和高书记吵架。听说,高书记曾经评价她:“真是一匹野马,暴烈不易驯服的野马……”
“……”
“红鼻头”九组长。虽然,听不清王二妮和陈东东叨咕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定是跟高书记有关。便沟通的说道:“东东、二妮……我来说两句吧?”
接着,“红鼻头”九组长看乔阿蒹的情绪稍微稳定点了:“乔阿蒹同志,看在你是个女同志,我们就不d你了……不过,请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呀……”
妹妹乔阿葭,看见姐姐反应迟钝,便替姐姐回答说 :“九组长啊……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姐姐不会犯这样错误的,你们就不要怀疑她……好吗?”
九组长心平气和的说:“如果,乔阿蒹真的是因为迷路了,误入中苏边境线边……让她跟组织说清楚不就完了吗?何苦呢,这样吧!我想听听具体的事件经过?”
接着,乔阿蒹从头叙述了事情的原由:“……我梦寐以求的兵团生活,终于实现了。是高书记托他的战友王参谋的帮忙,把我调入了离边境线最近的一个兵团。我非常喜欢兵团的集体生活,劳动虽然累一点,但我的心情舒畅了,干起活来任劳任怨。
可是,总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说我是这里的临时工,什么时候转正,还不一定呢?闻听后,让我心里隐隐的作痛……
特别是,二十五日的那一天。在团部召开年终颁奖大会上,我们三连二排全体官兵上台领奖,唯独没有我。
我问人事科长,他说我的档案和劳动关系都没有过来,现在只能享受临时工的待遇。
他还说:“上边编制紧张,控制开资,不管你后门有多硬,也调不进来了!”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认识到,高书记和他的战友王参谋一起在骗我。
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六神无主,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团部的大门,想返回十二营去取行李离开。
可是,当我走到芦苇塘边上的岔道口时,就迷路了……”
“兵团?你什么时候调进了兵团,我们不知道啊?……提醒你,不要牵扯到公社的主要领导。”陈东东中间插了一句,又警告的说:“说你自己的事……”
“我迷路了,当我走进了芦苇荡里,才知道芦苇荡大的无边啊!我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但我知道脚下是冰,冰下是水。听说,芦苇荡里有青沟,零下多少度也不结冰。我怕掉进青沟里,提心吊胆的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多长时间了,当我抬起头来,天上已经布满了星星。
我想起地理老师讲过:当你迷路的时候,看看天上的北斗星,它会指引你前进的方向。我按照最亮的那颗星一直往北走,走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走出芦苇荡。
我害怕了,胆怯了,怕走不出这片芦苇荡,冻死在这里。
这时,我发现东方发白了,天要亮了,眼前是一片开阔地。
啊!我终于走出了芦苇荡,草原上的野兔子被我惊得四处乱蹦。傻狍子看见了我也不傻了,飞一样的奔跑得无影无踪。值得庆幸的是,一路上我没有遇见张三(狼)。可是,我精神上过度的紧张一直觉得后边有张三(狼)在跟踪我。
我是又渴又累已经精疲力尽了,实在是走不动了。最后,我掉进了一个雪坑里,想爬也爬不上去。我忽然感觉到不好,有快要被冻死的预感。我赶紧钻进陈晓明送给我的鸭绒睡袋里,便不知不觉的晕过去。
当我醒过来时候,已经躺在边防医院的病床上了。
未完待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