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山河面色凝重,沈碧君的心中突然有几分不安:
“天阳?他会有何事?竟还能让你如此严肃对待?”
“我打算过段时间......就让他去边关磨砺,也好累积些军功。而你......顺便陪着他去吧。”
话音刚落,沈碧君脸色骤变,双目中涌现出愤怒之情:
“罗山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遇到难事大事,便总想着要抛妻弃子,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
罗山河微垂着头,声音有些低沉:
“忠君之事,死不足惜。有些事......嬴皇是不会做的。而那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
“都去边关生活吧,虽然条件会艰苦些。但无论我下场如何,也能保你们安然无恙。”
“小君......你应该明白背后原因。若真的前往京都,我无法护你们周全。”
听到夫君的肺腑之言,沈碧君轻抿朱唇,黯然神伤道:
“夫君,世事如棋,难以预料。边关那里......就让天阳去吧,我陪着你,若遇到什么事,总该有个照应。”
她的声音,仿佛风中之絮,微弱而又坚定。
罗山河闻言摇头,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然而……天阳那边,也需要人精心照料。他尚且年轻,只有饱经磨砺后,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
“我们的阳儿,实则粗中有细。他当下年纪,完全可以成家立业。要我看......倒不如趁此良机,将他的婚事提上日程?”
“嗯......夫人所言甚善。我只是担心,你留在我的身边会.....唉,也罢,就依你。”
见此情景,沈碧君的脸色才好看许多。
随后,她走到罗山河身边,伸手将其抱住:
“山河,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我不会离开你的,明白吗?”
“至于阳儿......你觉得那红芙如何?她相貌出众,背景也并不复杂,颇为合适。”
“最重要的是,阳儿对她很有好感。你又何必纠结身份问题,干预这两人的感情发展?”
罗山河苦笑摇头,模样有些意外地说道:
“真想不到......你竟然比我还要开明......可是......小君,你真觉得,我是因为她艺伎的身份?才会阻止两人走得更近?”
“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如此说来......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红芙虽属艺伎之流,但却不能等同看待。即使郡王之子迎娶红芙,也尚在情理之中。”
“你说得对!其实.....早在天阳与她接触初期,我便派人暗中调查过。而韩幽梦的背景,令我十分疑惑,甚至可以说......倍感震惊。”
“什么?”
当沈碧君听到这番话时,心中确实有些意外。
她没有想到,罗山河在背后会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
她更没想到,韩幽梦的身份,也不像平常看上去那么简单。
思索落定,沈碧君又开口问道:
“她不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吗?至于那些技艺,也是跟不同女子所学而来。”
“嗯......夫人,你说的只是一方面。她确实天资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不过......”
说着,罗山河牵起夫人的手,与其落座于旁侧:
“此女还有个少有人知的称谓,她的真名,叫做韩盼君。”
“韩盼君?她是谁?为何要隐姓埋名?这天朝......似乎没有什么韩家大族。”
“嗯,你说得没错,她非是大族之女!不仅如此,据我调查得知,这个韩盼君,应该是早已身死之人!”
“什么?身死之人?山河!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调查错了?”
罗山河缓慢摇头,又讲述起他所知道的消息。
韩盼君,生于大定州易水郡泗水县下。
她自幼无父,出生之后,便跟随母亲搬至易水郡外生活。
五岁那年,家中突发大火,母女二人不见踪迹,被官府断定身亡。
此后,韩盼君已死,易水郡便多出个叫做韩幽梦的女童。
在四处流落中,她逐渐长大,并学习出一身精妙技艺,生活也逐渐好转起来。
除此之外,她更在周游各地之时,累积下不少的见闻。
等到行至雪月郡后,韩幽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