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醒来后,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汹涌的孤寂涌了上来,她的眼睛微睁,脑袋的反应变得极慢,还没从散兵打晕她独自跑了的事实中回过神。
脑子完全清醒后,徐烟穿好鞋子就往外面冲。
跑的时候因为太急,“砰”的一下撞到了人,徐烟直接倒退了几步,才堪堪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被她撞到的人……迪卢克。
可徐烟现在根本来不及道歉,更甚者连招呼都因为急而没有打。
“迪卢克!快!快去阻止散兵,他要去深渊!深渊那么危险!他一个人……”
说着就打算拉着迪卢克往外走。
然而另一只手打断了她,是温迪。
“徐烟,你先别着急。”
徐烟隐隐的带了哭腔,她好不容易见到了散兵,跨越了一个次元见到的人,现在去一个危险指数极高的地方还是孤身一人,她怎么能不担心!
“我为什么不着急?他是我喜欢的人啊!”
“我们就是散兵找来的,他让我们帮你恢复能力,但是前提是你不去找他,”温迪顿了顿,补充道,“他还说就算你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他让你等他回来。”
“能力……对,能力!”徐烟压根没听见他后面说的话,她只知道只要恢复了能力,她就能去见散兵。
“不是说我的血可以帮我恢复能力吗?那快啊!求求你们了,好不好?”
迪卢克依旧一言不发,他说:“你以为只需要炼血就足够了吗?”
徐烟面色怔愣,神色呆滞的看向迪卢克。
温迪则是微叹着:“炼血不过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那还要什么?”
——
深渊。
荧的手上悬浮着一个铃铛,银色的周边镶着蓝色的花纹。
如果徐烟在此处,一定能够看出来这个铃铛,正是图莱杜拉的回忆。
突然,图莱杜拉的回忆开始不停的躁动起来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时,渊上出现了:“公主殿下,散兵来了。”
荧的金眸微闪,又看了看变得愈加躁动的铃铛,似乎明白了什么。
“让他过来吧。”
散兵进来的时候,荧刚好隐藏好图莱杜拉的回忆,连同声音也一并藏了起来。
“怎么?”荧转身,似笑非笑的。
散兵更为冷淡:“我来这儿只是为了问几件事。”
“只是为了问问题吗?”
散兵眼中闪过莫名:“不然呢?”
荧闭着眼,坐在了王椅之上,俯视着看向散兵。
“真可惜……”
“天元……你应该知道吧?”
荧为了舒服,本想一只手撑着头的,然而在听到散兵的问题,动作滞了滞。
荧神色更是复杂的看向下方的散兵:“知道,怎么了?”
“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散兵补充道,“你当初派深渊使徒来抓阿烟,所以你们深渊,究竟知道些什么?”
“你这话应该问七神或者……愚人众?”
散兵难免白了一眼荧,他知道世界树无法消除深渊之人的记忆,所以荧说这句话,无非就是在搞他。
“别说废话。”散兵言简意赅。
荧装作无奈的模样叹了气:“那……就告诉你吧。”
“嘶,该从哪儿讲起呢,算了,简单讲吧,”荧微眯着眼睛,“据我所知,「审」不再甘心屈居在天元之下,生了反叛之心,啧,但是要我说啊,这反叛之心……也不过如此。”
“怎么说?”
荧伸伸手:“诶,别打断我的话。所以「审」啊,寻了个秘法,趁着天元倦怠之际将那天元弄晕了,趁着她短暂的晕厥,从她身上取得了她身上一个东西……”
说到这里,荧突然停了下来,在回忆着天元失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哎呀,我忘记了,不过,总而言之,他们是从天元的身上取走了一样东西,但是中间又隔了一百年,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直到……我在深渊之中察觉到了一个不一般的能量波动,我猜测,应该就是当初他们所复制出来的天元。”
散兵又问道:“那……是否能复制血脉呢?”
荧轻轻的嗤笑着:“怎么可能?要是能将血脉一同复制出来,那还叫复制人吗?干脆叫本体为妈吧!”
荧忽的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