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辞带来的手下都疑惑地看着四周。
“啪——”有玻璃杯正好摔在他们脚边,他们惊了,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飘渺的影子,宛若整齐划一的军队朝着谢隽辞而去。
那是鬼吗?
作为三少的保镖,他们太失职了,可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些白色的飘渺影子有着长而尖锐到令人发指的指甲,面部全是模糊不清的。
吕大师自信满满,敢得罪他,就是谢三少也得认。
只要他今个儿认了怂,自己还是谢家座上宾。
那一抹抹鬼影发出尖啸,扑向了谢隽辞,吕大师却招了招手示意,到底是谢家未来的继承人,不能真给弄死了。
“就这?”谢隽辞微眯着眼,笑容清浅。
实在是他气势太强,吕大师脸上的肉抽动了几分,“谢隽辞,我要让你见识下我的实力。”
那些飘渺的鬼影一个个仿若没有骨头似的,试图掐上谢隽辞的脖子,却在离他还有毫厘时,只听砰砰两声,悉数被弹飞了。
吕大师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只看见漫天被弹飞的鬼影。
他通晓正邪两道,黑白通吃,和罗生门也有往来,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这位谢三少身上真的有什么邪性之处?
可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当初怎么会昏睡不醒呢?
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吕大师越想越惊悚,汗水淅淅沥沥的,全冒了出来,那身写满lv大logo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谢隽辞站了起来,长腿迈开,向前走了两步。
吕大师不知怎么的,心里突得升起无尽寒凉,头皮发麻,“别过来!”
鬼都怕的男人,他怎么能不怕?
“好。”
低磁的男声,却让吕大师愈发心慌了,这么好说话?这不该是谢三少的作风。
话音刚落,头顶的月亮突然被乌云所挡住,很快乌云散开,变成了一轮血月。
吕大师的头顶突然不见光,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看到一张张模糊不清的鬼脸,紧盯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这正是刚才他放出去对付谢隽辞的鬼军。
“啊啊啊,不要过来啊……”
这些鬼军不知道是怎么摆脱了他的控制,这会儿一个个抱住他的脸,抱住他的腿,竟生啃起来。
惨叫声不绝于耳。
谢隽辞带来的那些手下已经看不到鬼影了,只看到吕大师活像是中了邪似的,对着空气絮絮叨叨,惊恐的双眼,放大的瞳仁。
很快,他的身上莫名出现各种伤痕,鲜血淋漓的,把那身lv外套给浸染的一片血色,那伤口,更像是被猛兽咬的。
他的腿突然断了,被撕咬下来,孤零零扔在一边。
很快,他面容青黑,脖子也被整个拧断了,舌头被拉出来了,拉得老长,以一个离奇的姿势死掉了。
薛一凡震惊了,看着在擦手的谢隽辞,“您干的?”
谢隽辞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天道昭昭报应不爽。这些鬼军本可以去投胎的,都是被他硬控在身边,恢复心智后第一件事自然是找他报仇。”
薛一凡:“……”
以前的少爷:开放式基金,对冲基金,期权合约……
认识了宴小姐之后的少爷:鬼军,投胎,天道……
虽然都是他听不懂的,但是少爷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彻底被宴小姐感染了。
从此以后,上京市玄学圈,吕放,彻底查无此人。
…………
翌日,一位神秘人来到了宴家。
宴绍今天刚好没加班在家,倒是很惊愕,最近上京市商业圈新起之秀厉氏的厉总——厉冬怎么会来到宴家。
他之前可是跟自己没有交集啊。
不过作为客人,宴绍倒也没赶他,于是两人就坐在面对面的沙发上也不搭话,你一杯咖啡,我一杯咖啡,足足喝了五杯,也没说一句话。
还好宴初的出现,及时解救了他们两。
宴初一袭白裙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身高近两米,魁梧健硕的厉冬,他身上肌肉紧绷,即便已经穿着超大号的衬衣了,肌肉还像是随时要把纽扣崩开似的。
宴初心如明镜一样,拿手指指了指,“爸,他是来找我的。”
宴绍怔了怔,初初这人脉越来越厉害了。
他跟这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