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
辛亏没有人路过,不然看着平时德高望重的两个方外人斗法,恐怕会震碎三观的吧?
等到两人都消停下来,对面坐着的时候,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
“圆寂和尚,道爷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聊聊。”
圆寂和尚刚想说话,牙齿便漏风了,于是捂着嘴巴道:“老衲跟你一样,都是叛经离道之人,既然改命圆寂,自然世间便无我这号人,所以你放心,佛家正统不会跟你争的。”
“那你想要什么?”疯老道努力睁开青紫色的眼睛,却依稀只能露出一条缝出来,眼睛肿的跟个球似的。
“一个答案!”圆寂和尚锐利的眼睛扫过疯老道:“你和老衲一样,都在找一个答案,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
白雪皑皑的山落间,小窗透过的昏暗室内,刘阳手里拿过一株株不知名的草根子,一边对照着书本,一边揣摩着眼前这些药草的名字,功效。
室内飘荡的草药味,就像是能够舒缓人心灵的良药一样,刘阳在这环境里倒是如鱼得水,一沉浸下去便是几个时辰,废寝忘食。
华芊筱从屋子里穿过好几次了,看着刘阳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顿时觉得有些无聊,她盯着正在研制药丸的老农道:“岐云爷爷,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死了?怎么一动不动的?”
岐云头都没抬,细细的捻着草药粉末,一边道:“筱筱,你最近有些懈怠了,新药的开发该上点心的,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恐怕就会被刘阳给超过了。”
“呸,”华芊筱看了看刘阳的样子,顿时吐了吐舌头,鬼头鬼脑的贴过去,小声的说道:“岐云爷爷,你说这话我感觉是在刺激那根木头,都说朽木不可雕也,那木头脑袋比朽木还要可怕,平时说话都有些呆呆的。”
“就知道抱着个书,或者是拿着个草根子在琢磨,对了,岐云爷爷,上次我还看他拿着锅底灰吃了一口,嘴巴都是黑的,还在那嘿嘿傻笑着,可渗人了。”
岐云转过头,看着华芊筱道:“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说到打赌,华芊筱顿时来了兴趣,比之去毒倒秦尚那家伙差一点点的兴趣。
“就赌他在十年之后的成就会超过你。”岐云指着窗口处的刘阳道。
“就他?”华芊筱顿时气得脸鼓鼓的,“岐云爷爷,看不起人也得有个限度,你要说他未来有能力赶上我还差不多,你竟然说我会不如他,我不服。”
岐云没有在意,一边继续研磨,一边道:“我们方技门本身就是孤独的传承,筱筱,现在你可能不理解,因为你和刘阳是不一样的,你是个天才,你聪慧,有想法,甚至能够创新,但是方技之术并不是有这些就够的。”
“我之所以说你可能会被你刘阳师弟超过,是因为他专注,外界所有的声音都打不破他对知识的渴望,你看到的是他吃百草霜时的狼狈,那你怎么就想不到他会从吃百草霜中得到什么?”
“筱筱,千万不要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双眼,要是你不努力,十年之后,刘阳的成就完全就有可能超过你。”
这番话给了华芊筱一个大大的警钟,她是瞧不起刘阳学习的速度,可是不代表她的聪慧是假的,岐云爷爷这么一说就点醒了她。
“岐云爷爷,我跟你赌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输定了。”华芊筱对着岐云说道,随后便轻哼一声,一蹦一跳的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秦尚,你看好了,再给我几年,我一定会发明出更优秀的药出来!
呀,为什么我先想到的是那个坏家伙,啊呸,啊呸,不能想那个坏家伙。
华芊筱将自己房间整理的那些医书拿出来,从头开始看了起来。
岐云爷爷,刘木头师弟,你们看好了,我华芊筱是不可能会输的,你要是比我努力十倍,我就比你努力二十倍,方技之术是我的天下。
……
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扬州府出发,赶往北直隶。
坐在马车里的袁涛涛手里拿着一份书卷,就算是在马车里他也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在学习。
秋闱的时候,他是以末位的成绩勉强录上的,现在北上参加会试,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即使有着政学院的部分人在后面押题,出卷子。
他刷了无数张试卷,可依旧很忐忑,即将北上参加的可是天下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最高等考试,万一中了,那便有机会位列朝堂,光宗耀祖了,这是一场与天下人争锋的战争,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