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皮笑肉不笑地嘲讽着。
这人戴着面具看不见长相,只是露在外面的下巴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个面貌丑陋之人。
“徐大夫说笑了,您乃当朝最年轻的谏议大夫,论风头谁能盖得过您呢。”
见常钰不接招,徐子华准备直接出招了,“别吹了,在城门口假扮我的账你准备怎么算吧。”
常钰抬起袖子朝里面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半大的包,样子看起来还有些沉。
他伸手递给徐子华,徐子华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愣,接着包裹后里面的东西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他已经从包裹的缝隙中看到了里面金灿灿的光。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你这人真有意思,行,这账清了。”
“别着急,你的账算完了,我的账你准备怎么算呢?”
徐子华愣了愣,今天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没听过常钰这号人,除了他在城门口乱喊他的名号,他们毫无交集,哪里还有账要算?
“你得罪了薄家引火烧身,没有一击而中反倒给自己惹了麻烦,我没说错吧。”
虽然徐子华不愿承认但常钰说的是实话,他只能哼了一声。
“皇上为了保你只能先安抚那位,把人先哄回去,让人以为要打压你;想必今天除了我接到要去晋阳的命令,你也接到了禁足令吧。”
徐子华瞳孔微缩,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别想了,我猜的。而且看来我猜对了。”
“你。”
“我从来时就已经是薄家的眼中钉,皇帝派我当刀子去给你挡灾,为的不就是保你周全嘛,还真是看重你。”
“怎么,你嫉妒?”
“这倒不是,不过我这趟怎么说也是在给你擦屁股,你就没有点表示?”
徐子华嘴角抽搐,看了看手里的小包裹递还给了常钰。
得,还没捂热呢,又还回去了。
出乎徐子华预料的是,常钰并没有接过包裹,“这是我还你的账,你既接了我们就清了,这次你欠我的,我可不要这个,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常钰就拂袖走了,嘴角带着得逞地笑。
钱,常钰有的是,这人情嘛,可就不是这么好挣的了,再说他本来就和薄家有仇,这次出马怎么算他都不亏。
徐子华无奈看着常钰越走越远,明白自己这是着了道了。
“真是小瞧了他。”
徐子华摇摇头,往另一个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