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的眼睛,只低声道:“明月姐姐不论长相如何,在我心中都是最貌美的。”
这答案模棱两可,桑吉悦更摸不准自己如今的模样是何等皮囊了。
“罢了。”桑吉悦也没再执着,她又合上双目,倒在榻上打算继续睡会儿。
五钱安静地离开,跨出门框时深深的回望桑吉悦一眼。
一觉无梦,十分惬意。
在桑吉悦悠悠转醒时,晚饭也做好了。
又是咸粥。
桑吉悦盯着面前的粥,知晓自己受伤也不好吃旁的,于是痛快的吃完面前的粥。
谁成想,一连七日都是咸粥。
桑吉悦吃的感觉自己味觉都要失灵。
明明自己也没多爱吃,可这么多时日只吃这味儿,着实是受不住。
于是在五钱又一次端粥进来时,桑吉悦十分小声的问:“有酒吗?”
五钱一愣,似乎没想到面前人还会喝酒。
他摇摇头,十分正经的对桑吉悦说:“青黛姐姐说过,养伤时不宜饮酒,你想都不要想。”
“......”在五钱这里吃了个大瘪,桑吉悦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回去。
桑月叫她进来究竟是干嘛的?难得就是体验一回这滴酒不沾的日子吗?
五钱十分有耐心的候在榻前,也不出声,只等桑吉悦来吃饭。
桑吉悦脑中呼喊几声桑月,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也只能自认倒霉。
桑月只在那一次时出过声,此后再没发出声音。
桑吉悦在五钱的注视下乖乖的喝完一碗粥,然后青黛就带着药箱推门而入。
青黛已经出门两日了,今日回来是满身泥泞。
“你...”桑吉悦不知该怎么说,青黛的样子像是去泥地里打了个滚回来。
青黛也不消桑吉悦说什么,自己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吐苦水:“现在是什么天气啊,我出门不过一时辰,本好端端的天气就开始下雨。”
她缓了口气,白眼都要翻上天:“雨还不是自小开始下,那雨像直接泼下来一样,直接给我沐浴了。山上那路那么难走,我脚一滑滑到个泥潭子里,要不是附近有山洞,我怕是能被雨泼死。”
“辛苦青黛姐姐了。”五钱柔声道,他起身要去厨房:“怕姐姐今日回来,我锅上一直温着饭呢。”
青黛眉头一松,看向五钱的目光不自主的柔和了些:“多谢你。”
五钱离开,青黛神色却愈发凝重。
她走到桑吉悦面前,也不顾身上脏污,药箱都没放下。
“你还记着你们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吗?”
桑吉悦摇摇头,这个她着实不清楚。
“怎么?”桑吉悦问。
“我上山时遇到了一个十分凶神恶煞的人,满脸的横肉,像是在找谁。”青黛手在药箱提绳上抓的更紧,面上是紧张:“我当时躲在草丛内,他们没发现我,只是...”
青黛犹豫一二,支支吾吾的才说:“我听那人嘴里一刻不停的在骂,骂什么‘一个贱蹄子,居然还能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货给带跑了。’”
桑吉悦面色也难得凝重,听描述,的确是那日桑吉悦与五钱逃出时欲强\/暴五钱的那人。
“此地怕是不安全了。”桑吉悦抿紧唇,她垂下眼眸不知在思索什么。好半晌,桑吉悦才道:“这些时日麻烦姑娘了,我马上带着五钱离开。”
“去哪里?”青黛问“你伤势未好,带着小钱能去哪里?”
桑吉悦没有回答,只岔开话题道:“这里有镜子吗?”
不知道桑吉悦突然要镜子是什么意思,青黛还是皱着眉出门去拿。
一开门,撞到了站在门外的五钱。
五钱没有躲开,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青黛问:“是找上来了吗?”
青黛看着她一时无语,最后还是点点头。
“...麻烦青黛姐姐这些日子,多谢你。”五钱说着便跪下来冲青黛磕了头,再次抬头时额头都泛起了一片红。
青黛说不出什么,只“哎”一声,她抽身离开去拿铜镜。
五钱跨入了屋子。
桑吉悦五感灵敏,早听到了屋外的一举一动。
她斜靠在榻上,看着走近的五钱,忽地开口;“你确定要跟我走吗?”
五钱脚步一顿,他坚定的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明月姐姐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