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暴富道:“侯爷说的话在下可就听不明白了。”
风吹草海哗哗作响,几只色彩艳丽蝴蝶不知危险忘我陶醉草枝花间。
太子丹朱颇有些讶然,对方明显不怕他。
但他没有立即生恼。
而是怔怔看着翩翩蝴蝶,忽然道:“蝴蝶于风吹之中竭力扇动翅膀使之不被吹落,却殊不知以小小身躯抗衡天地间的风乃狂妄自大之举。倘若狂风猛烈骤雨突降,只会是死路一条。”
看似说蝴蝶,实则说人。
公孙暴富焉能听不出来,笑道:“侯爷见解确实很有道理,不过在下倒有些不同的看法,蝴蝶虽弱却也是这大千世界中的一条生命,起舞花间草枝冒着风卷雨淋以及被鸟儿吃掉的凶险,那是为何呀?”
“说到底都是为了生存。侯爷觉得是也不是?”
太子丹朱的眉头微微一皱,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就是近来风头正盛的什么狗屁天涯海角商业公司的经理,公孙抱负?”
“不敢不敢,区区微名倒让侯爷挂心。”公孙暴富不卑不亢,拱手客气。
“既然知道本侯爷,为何敢违背不听。”太子丹朱目光一寒,自感受到了轻视。
“侯爷身份尊贵金口玉言在下不敢不听,只是鹿蜀乃吾之好友,在下断不能舍友求生,还望侯爷体谅。况且侯爷盛名天下,当不会为难我这样一个小辈吧。”
公孙暴富脸上始终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
“鹿蜀乃野生之物,何来谁人好友一说,依我看,你是不肯乖乖交出了。”太子丹朱口气阴冷,很明显生气啦。
公孙暴富皱了皱眉头,即使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可太子丹朱的身份摆在那,本着七分尊重三分说理的原则给对方面子,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是傻子,鹿蜀只不过是个借口,就算交出去,你还是不会放过我,何必惺惺假意呢?你不妨直接大胆一点,就想要我的命,多简单呐。”
太子丹朱一愣,旋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忽然止笑道:“真是一个奇怪的年轻人,可惜活不久了。”
摇头叹息,好像在他眼里公孙暴富已经必死无疑。
“哈哈……”公孙暴富忽然也大笑不止。
“你笑什么?”
“很多人都想杀我,也都以为一定能杀了我,一想到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就感觉非常的好笑。”
公孙暴富捧腹大笑,用行为来讽刺对方。
太子丹朱怒极,“既然你如此狂妄,本侯爷便让你后悔今日说的话。”
公孙暴富突然伸手打断,道:“稍微一等,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我想问你一句话,应该称呼你房邑侯呢还是太子丹朱还是伊祁丹朱?又或者帝丹朱呢?”
对太子丹朱而言,这话无异于公然羞辱。
据大荒史官记载,尧帝觉得丹朱欠和顺和政治智慧,为‘不肖之子’。
认为授大位于舜,则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授丹朱,则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把天下传给舜,那么天下都能得到好处,只有丹朱不满;把天下传给丹朱,那么天下都不满而只有丹朱得到好处。)
尧曰:‘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而卒授舜以天下。”
因为舜的“谦让”,丹朱称帝。
但各诸侯不去朝觐他,全都奔舜而去,所以他只做了三年的大荒首领,大位归还舜。
有人故而称之为帝丹朱。
丹朱深以为耻辱。
现在公孙暴富的话就犹如点燃堆积已久的干柴,登时轰燃。
情绪激动导致脚下的草枝被真气所削断。
掌心一翻,一黑一白两枚棋子瞬间暴飞。
“小鹿鹿先躲上一躲。”
说罢,公孙暴富的人已冲了出去。
鹿蜀刚要动,就听虎啸旷野,那头五尾斑斓虎朝它扑来。
其实五尾斑斓虎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五条尾巴,而是一条粗尾从中间分为五束小尾,看起来像五条尾巴而已。
此时直冲猛撞,荒草簌簌折倒,一尾五束宛若艳丽毒蛇高高竖起,上面带着斑点,仿佛毒蛇的眼睛,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鹿蜀不敢耽搁,撒开四条腿就跑。
甫一逃窜,五尾斑斓虎堪堪扑落,利爪切开草根直没泥土,怒吼震天,条件反射般调头紧追。
公孙暴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