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满了兴奋和激动。
“仙人?”一屋子人全部一惊,云忆和钟离幻也对看一眼,心想什么仙人?
“是的,满头白发似银线,长须飘飘赛瀑布,仙风道骨的,而且,而且还是一个瞎子”!
云忆心想:“这小子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守门的,原来也有如此文化啊,难得!难得!”
“瞎子?”大家又是一惊,同时也是充满了疑惑。
“是的,眼睛上系了一条白布,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说贵府喜降麒麟儿,还说夫人已经......”
“如何?”听到这句话,云千凌的心咯噔咯噔的,云忆看着焦急的父亲想去安慰几句,可是这里只是记忆的影子,他是假的,父亲又何尝是真的。
子归继续道:“说夫人已经……已经与世长辞了”。他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将军一眼。
云千凌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什么也不说,他不说,谁还敢开口,突然,才出生的云忆哭了起来。
机灵的子归趁此时赶紧开口,“将军,仙人还在门外,要不要请?”
“请吧!请到暗堂等候,”云千凌的语气缓慢而无力。
“是!”子归弯腰慢慢退了出去。
“尔等都下去吧……”
一屋子的闲人纷纷行礼而退,只留有稳婆和云夫人的贴身丫头照顾小云忆。
他们看着父亲终于撑起身子,走到了母亲身边,看着他容貌依旧,风华依旧的美丽夫人,父亲流下了大丈夫的眼泪,随后慢慢转身,去了那专门接待贵客的按堂,他应该要去见一见那位“仙人”了。
云忆和钟离幻一路跟着父亲,他轻轻推开暗堂的门,云千凌立马就被眼前的这位仙人惊住了。
虽然他知道,这位并不是什么仙人,而是道士,但他依然被这仙风道骨的背影吸引了,他一身素色道袍,手拿着和衣服一样色的拂尘,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按堂的桌子旁边。
云忆钟离幻心想:“他是可以看见那墙上的画吗?还是可以感觉到画两边的对联?云忆不由的内心思忖着,不然他为什么不转身?为什么面向那他根本看不见的四条屏?他应该坐下才对啊”!
正在思忖之时,道士开口了。
“多好的梅兰竹菊啊,料想作画之人也应该如此这般出尘,不是妙手丹青,而是高风亮节啊。”道士说的不紧不慢,胸有成竹。
云千凌道:“道长,你能看得见?”
“世上之物皆混沌,不用看才能知的明。”道长慢慢说着,缓缓转过了身。
果然,眼系白条,难掩高深,白发苍苍,势如莫测,长须垂下,这是岁月的见证。
云千凌一时看的不知如何,但久经战场的他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沉稳。
半晌行礼道:“道长如何称呼?不知何处仙修?”
“贫道不曾有一定之所,四海为家,八荒为居,只渡世间苦难,不留俗名在红尘”。
“哦!道长是来渡我的?”云千凌谦卑的问道。
“路过贵府,觉府内有异,特来相助。”道长慢条斯理的说。
“请问道长,府内有何异样?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不用掐来不用算,贵府今日喜得麒麟儿,乃皇天保佑,祖宗积德,日后必是技压群雄,高官得成,一生无忧,但是……”道长突然止言不语了。
“但是如何?请道长明言。”云千凌忧心的问道。
“此事事关重大,命系全府乃至整个幻龙城,还望将军千万慎之。”
道长一边说着,一边将拂尘轻轻一挥,一道透明隔音屏障就此罩在了暗堂周围,外面的人是不会再听见他们的对话了,但是云忆和钟离幻是可以听见的,因为他们就在屋内。
只见道长面目沉重,轻轻道来:“将军!此子乃天降奇才,拥有七窍玲珑心,刚出生就带有龙凤合体仙根,实乃了不得啊!日后必定高官得就,挤压群雄!”
云忆心道:“原来自己七窍玲珑心,龙凤仙根的事情就是这个道士说的啊!假道士!”
而道士又捋了捋胡须沉色道:“但是......”
云千凌问道:“但是如何?”
“但是他命中带克,极为不祥,会克死生母亲父,还有身边亲近之人!”
此时云千凌云忆钟离幻都惊呆了,钟离幻的手紧紧攥住云忆的手,似乎在发抖。
而云忆从小到大父亲也没有给他讲过自己克亲人的事情,他觉得好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