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魔法和他饲养的黑色甲虫共享视野。
周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物,当然,除了他这位高贵而优雅的魔法师。
啧啧,真是一群急躁的家伙,门都不关。魔法师嘟囔几声,脸上写满了轻蔑的意味,本以为那名年轻的神官会给自己带来些困扰,看来是自己高估了光明教廷现在的那群卑鄙小人。
魔法灯盏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那身破烂的乞丐装也难以遮掩他浑身散发而出的刻骨阴冷,还有那似乎天生而来的尊贵。
慢慢地抚过木盒上的纹饰,外人不知,但他却知道这块朽木能阻挡魔法元素的探知,其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是用来制作一些隐匿道具的绝佳素材。
在光明的国度,若是一名亡灵法师无法好好的隐藏自己,那等待他的也只有圆柱和圣光。
“究竟是什么?能让我们亲爱的公爵大人不择手段?”左恩就要掀开木盒,“又是什么?给了他起义的信心和必胜的信念?”
吱呀——
这不是木盒开启的声响,而是木门推开的响动。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呼吸的响动,就在左恩掀开了木盒的一刹那,一道身影堵住了门外的月光。
一袭黑色的长袍遮掩着来人的身体和面容,让亡灵法师微微眯眼,这件斗篷,残留着一些让他心悸的力量。
来人缓缓地抬起头,宽大的帽延挡不住那略显森然的笑意,他淡淡地道了一句,“我也好奇。”
“奥?”左恩·费尔的脸上很平静,等待着来人的言语,只是手中多了根似乎是白骨锻就的法杖,一道道魔法元素缓缓地聚集。
“为什么每次的大型任务,”斗篷下方探出了一柄像是两根树藤交缠而出的木杖,些许圣光也在渐渐酝酿,“都会牵扯到你们那位可爱的公爵大人;还是,想要叛乱的公爵,不只一位?”
“黑暗之……”“变羊术!”
前方传来了一声声杀喊和惨叫,不时有镇民在木楼上摔落下来,惨嚎几声被几名妇女抬走。
三人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些,大叔有些迟疑地扭头看了眼老镇长小院的位置,有些担忧的问道:“他自己,能搞定吗?”
“牲口不与人计。”剑七绝淡淡地应了句。
而霜冷长河却沉吟一声,分析道:“若是不可力敌的对手,我们四个一起上也没用,若是高出一线的对手,他肯定已经招呼我们回去。”
“若是不堪一击的对手呢?”大叔发扬不懂就问的原则,却招来了两兄弟的默然无语。
一道璀璨的金色光华,在镇中的小院中冲天而起,直射云霄……
似乎,它沉寂的时间,已太过久远。
第一二二章 王者之杖
峡谷中强盗的寨营,此时已经空空荡荡,里面的强盗都已经冲向了山麓一侧的小镇,那本应安宁平静、与世无争的小镇。
呜呜的风声拂动着厚厚的黑布,这些黑布纯粹是为了遮挡阳光而设;那是强盗的指挥者——亡灵法师,对那具二百年份的骑士尸骸,还留有着一些‘非分’的念想。
平民没有权利火化荣耀之骑士,草草进行的葬礼也不会请来城中的神官进行祷告;长久以来的没人打理,让骑士的坟墓渐渐地被岁月抹平了痕迹。
在被霜冷长河标记为第七的草棚,那十米直径的大坑中,传来几声咔嚓的声响。有些湿润的泥土无声地翻滚,像是精灵法师释放土墙术之前那回荡的黑色波纹。
风声的呜咽,渐渐地大了些将布帘带起摆舞;沙沙的声响,是巨蟒在泥泞土中的蠕动。
正此时,不远处的小镇方向,一道灿烂的金色光柱直冲霄汉。
噗!
猛然破土而出的一抹惨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朵洁净的白莲;只是这朵白莲绽放的不是花瓣,是修长尖锐的惨白骨节……
风声,在盈满月光的峡谷中,响亮而阴沉。
小镇的外围,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守卫的一方被强盗弓手死死地压制在了墙后,密集的箭雨中根本抬不起头来找机会反击。
而几名弯弓的猎户则配和着高贵神秘的精灵魔法师,守卫着那扇关系到几百条性命的栅栏木门。
那道猛然冲天而起的金色光柱让战斗悄然的一个停顿,但宁静之后爆发的却是更猛烈的攻势;那些强盗似乎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冲杀起来越发的卖力。
这些胆小偷生的盗匪?不,一群被命运驱使的亡命之徒!
镇中,院落,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