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白。
这都一百年了，这匹老马还没死，这是成精了吧？
白茶记得，这匹老白马是当年她来清风门探亲的时候，凤小公子给她买的吧？
说是她生性贪懒，出门逛街走个路什么的，留一匹骡子在身边，也能少耗费些许灵气。
当时，凤墨砚那孩子死活要给这只脾气大过天的畜生取名，并且非要叫什么小白。
就因为这个名字，白茶恨了他整整一年。
那混蛋，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名就叫小白。
灵女白茶在被七十岁的老妇抱下了神女山后，因为老妇没有文化，也不敢妄改灵女之名，便按她自家的姓给白茶取名小白。
老妇那时想的是，等到灵女再大一些，再取姓名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早死。
更不知道，灵女小白在她死的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用一双手一双脚从她家里爬了出去，消失在了风雪里。
后来，小白这个名字跟了灵女整整十七年。
直到十七岁那年遇见云游四方的高僧玄图。
玄图可怜她孤苦无依，便带着她四海为家，化缘为生。
并且为她赐名，白茶。
小白这个名字，白茶只听别人叫了一年。
玄图叫了两年。
凤墨砚自认识她那天开始，却是一句都没有叫过。
结果，他每天对着一匹死马小白长小白短的，弄得白茶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
有时候白茶真真搞不懂这男人的想法。
从一百年前就搞不懂。
如今就更是不懂了。
老白看见白茶似乎也认出了她，鼻子一喷长哼了一声，态度那是相当傲慢。
老白这一哼唧，白茶立刻想起当年刚见面时，这老东西那一摔之仇。
现在想起来她的屁股都还是疼的。
白茶记仇，此时看老白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杀气。
于是，少女扭头看向墨白，斜勾着嘴角冷笑道：“师父，今晚吃马肉可好？我听人家说，马肉肠风干了之后可好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