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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茶其实也不知道白娘娘这个老太婆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特殊体质。
白娘娘在尸首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站了起来,佝偻的身形晃晃悠悠来到了摇篮旁边。
老太婆手里抓着一把菜刀,低头看了一会儿小白漂亮的小脸,突然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抓起小女婴的手指,哆嗦着在孩子的食指上割了一个口子。
然后就像放鸡血似的,将小白的手指垂在摇篮外,下面放着一个带缺口的瓷碗。
滴答……
滴答……
滴答……
小女婴艳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从手指尖流到了瓷碗里。
似乎是因为太痛了,小白突然扯着嗓子,哇哇哇地大哭起来。
小白一哭,白茶的心脏也跟着抽痛起来。
她闭着眼睛,眼前一阵眩晕,脑袋里传来一阵阵剧痛。
一百年已过,而她好像还能想起那时候每天每夜被放血的感觉。
真的太痛了。
痛得她好想去死。
可是,她死不了。
如果不流干最后一滴血,她永远都死不了。
白娘娘似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取血一直都很有分寸。
可是,那种仿佛被人割开了身体,又使劲将你的心脏揪出来打了好几个结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忍受了。
别说一百年,就是再过一千年,白茶觉得自己应该永远也忘不掉。
所以她不怕死。
她怕痛。
痛比死可怕多了。
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等你死了,你也就好了,什么难受啊,悲伤啊,痛苦啊,这些所有的情绪都没了。
但是痛不一样。
只要你还活着一天,它就会永远跟着你,死死跟着你!
它让你痛,让你难过,让你恨,也让你悲伤。
可是,你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除了拼命忍耐着,用尽全身力气忍耐着,白茶没有任何办法。
灵女……一百年前的灵女小白过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