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亮一边打算把良言再次平顺好安置在板车上,一边哭着说:“什么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才是良言啊,你不能做那死鬼呀!别拜托我了,你得自己照顾家呢……”
正说着,黄亮话语停顿,怔怔的看着良言,此时良言微弱的呼吸不再,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失重般的落下……
当时雷雨更胜,良言气绝!再之后便是前文胖子拼死耗尽力气将良言带到杨老烟袋这里了。
竟真的被杨老烟袋藏的丹药从鬼门关拉回一条命来。
杨老烟袋的茅草屋内,三人还沉浸在良言经历生死的感慨之中。
尤其是黄胖子,讲述到用板车拉着良言奔赴杨老烟袋这段,几次又差点失声落泪。
良言疲惫的笑着调侃:“胖子,平日里没见你掉过眼泪,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你可够没出息的。
这回我算是彻底清楚了,该记起来的也都差不多了。多亏你和师傅!也多亏那药丸了。”
杨老烟袋苦笑一声:“呵呵!你是真的命大,这丹药本该随我入了黄土的,哪曾想还能救你一命,竟可与修者之术相抗衡!抢回你这条小命啊!”
黄亮平复了一下心情。此刻抹了把发酸的鼻子
“杨老烟袋,该交代了吧?哈哈!良言也醒过来了,你这秘密肯定是不小呀!我可憋了好久,就等你讲述一段传奇了。”
良言有些发懵,不明就里的看了看黄亮又望向杨老烟袋!
此刻杨老烟袋正望向窗外似乎出神回想着,黄胖子轻拍了良言的额头道:“你还是傻的吧?刚跟你讲过给你吃了颗丹药!
记得吧?这老头的丹药,抵抗了修者术法对你的伤害救回你一条命!明白怎么回事了么?这里肯定有故事呀!”
良言刚刚经历一场记忆风暴,脑子确实还不够清灵,慢慢思索胖子的话,片刻之后也睁大眼睛恍然道:“师傅!您——牛啊!你哪搞的丹药啊?难道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实则也是隐世的修者?”
黄亮见良言终于开窍一拍巴掌道:“对喽……你这聪明劲终于回来点了。要不然就是这老家伙骗咱们俩,隐藏了身份,再不然就是背后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否则一个镖师,一介武夫,再怎么精通体术,也不可能有修者的资源更别说丹药了!
要知道我爹可是几经苦求族中修者才讨得仅仅一枚稳固精气的一颗丹药,藏于家中以备家中谁人不测以便救命。”
杨老烟袋此刻垂头苦笑,似乎下了决心,弯腰拉出床底的箱子。
良言心中隐隐觉得,应该谜底就在这箱子中了,心想自己习武这二年,遵从师傅叮嘱,从不敢翻动这箱子,胖子虽不守规矩暗自窥探几次也是未曾得手。
难道师傅真的是修者身份?还是机缘巧合得了这满满一箱子神仙丹药!
黄亮见杨老烟袋拉出那令自己魂牵梦绕好奇已久的破箱子,眼睛已经放出光芒,已经开始想象打开盖子的瞬间,霞光万道,堆满宝物。
杨老烟袋却并未急着打开,一只手随意的拍在箱子上。
抬头稍一停顿开口道:“你们还记得两年前饿狼岗的异象吧!我们初见之时胖子你也谈及过这事!现在我便给你们两个讲个清楚,饿狼岗修者劫镖斗法之事!”
黄亮闻此目瞪口呆!赶忙把屁股底下的椅子大力的往杨老烟袋这边拉了拉,惊叹道:“杨老烟袋!你是真的深啊!深不可测啊!
这几族修者乃至几大宗门都因事发突然,没弄清原委,你竟知道详情?难不成你亲历此事?”
良言心中也波澜起伏!当年所见异象带来的震撼至今仍在,不曾想竟是自己师父亲历之事?或者师傅真的实为修者?那他老人家是否有法子让自己这凡人体质可踏仙途?
杨老烟袋则不理睬二人惊愕之相!眯起眼睛深嘬了口烟袋锅子,烟雾升腾之时便已开口娓娓道来……
两年前。
杨老烟袋身为镖师,在蕴祥镇唯一的同名镖局(蕴祥镖局)做了已经近十年之久,入此镖局之时年岁便四十有余。
心想现在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本是想择日拜别镖局的东家,解甲归田自此安享晚年,镖局里却来了大单买卖!
雇主不愿透露自己身份,酬金却给的极为丰厚!这一趟镖可及镖局几年的进项。但条件便是不可查看押送之物,到达压送地点不需要与人接头,放在指定位置即可。
彻头彻尾的一单盲镖,不识雇主、不明所押之物、不知接镖之人……着实让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