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常六常七:“留两斤与我拿到书院,剩下的,一部分拿回家中,送给家中长辈;另一部分则送到商行去。”
“奴婢遵命。”
常轶群人品虽不行,但这次买桂春茶还真是爽快,也不还价,将铺子里的桂春茶全买空,又痛痛快快的会了账。
送走常轶群,虞香珠慢慢地收拾着茶具。
姚三娘走出来,帮她收拾:“香珠儿,快去歇着,剩余的阿娘来便行了。”
虞香珠笑道:“阿娘,我没有事。”
姚三娘叹了一声:“如何无事?方才我看你,明明极为厌恶那人,却还要笑着与他周旋……香珠儿,你实话告诉阿娘,那人可是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并没有,真的没有。”虞香珠信誓旦旦的说。这常轶群的确也没有对她做任何不好的事。
但她也不敢将那常轶群欺负表哥沈嘉盛的事情说出来。
“可你今日一回来,就问常家的事情……方才那人又姓常……”也不能怪姚三娘胡思乱想。
虞香珠将阿娘按在玫瑰椅上,笑道:“今日啊,我与方才那人的堂哥比试点茶,他堂哥输了,我估计呀,他与他那堂哥不和,是以才来我们铺子里,一口气将茶全部买光,好回去气一气他堂哥呢。”
姚三娘恍然:“原来如此。不过他们兄弟二人相争斗气,从我们此处买茶叶,终究是不好的。”
“阿娘,如何不好?我方才并没有强迫他买。他方才可是心甘情愿买的。”虞香珠说。她既不能替表哥报仇,但从这常轶群身上坑些钱,不过分吧。
“阿娘就放心吧。”虞香珠朝阿娘保证,“不会有事的。”
其实今日与那常公子比试赢了之后,却无人来铺子里询问桂春茶,她心中便了然,赢了那常公子,不一定是好事。可她更不能输,这桂春茶的方子,是虞家的,便是交给陆公子,也决不能输给那姓常的。
谁能想到,常轶群忽然登门,还恰好与他堂哥不和呢。
自动送上门的好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
却说常轶群抱着两罐桂春茶方回到书院,一位稀客不请自来。
是沈嘉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