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降初恋没出现前，端云清的母亲也陪了他很多年。
这些年里，没有感情都是骗人的。
只是天降出现后，青梅不如天降罢了。
当初事他不怎么了解，但每次见到端云清的母亲，她总是疏离有礼，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极端的事来。
更何况，再怎么讨厌孩子的母亲，端云清也是自己血脉的亲生女儿。
怎么就宁愿宠别人的没有血脉的女儿也不愿意疼爱一下自己的亲生女儿？
端木钟不明白杨特助为何忽然这般问自己，只是忽然问他：“你结婚后有过心动的女人吗？”
杨特助：“？？？这跟我问您的问题能扯上关系吗？”
端木钟坚持让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相处多年，杨特助明白端木钟不是无缘无故乱问的人，他想了想，认真回答：“说没有心动过的瞬间是假的。”
端木钟像是找到什么共同点一样，刚要笑起来，却又听到杨特助说：“心动是本能。但不控制心动到处乱发情不是人做的事。”
心动是肯定，但处在什么位置上做什么事。这是责任。
人一旦没有责任感，那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端木钟听出杨特助话中的意思，脸色沉得厉害。
杨特助看着他，有那么一刻觉得面前的人滤镜碎了一地。
曾经端木钟在他眼中，是个有责任感，使命感，目标明确，眼光独特的领头者。
因为他带着端氏集团走上别人望尘莫及的地位。
可现在再看，褪去他亲自给镀上的滤镜，他跟尘世里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自大、虚伪、懦弱、自以为是。
恍惚记得夫人还没去世前，她跟端木钟解释过那件事不是她做的。
要他说，只要先生想调查，什么都能查到。
但他没有。
现在他倒是觉得是先生不敢。
怕真相，怕自己恨错了人。
端木钟被杨特助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
他不再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问公司的事。
杨特助沉默了许久，忽然问：“您有收到什么信息吗？”
“什么信息？”端木钟内心闪过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前两天收到一条消息，当时他忙着捞黄玉珠，将其当成诈骗信息，删除拉黑一条龙了。
“退位让贤的信息。”杨特助还是委婉了，秘书的信息就是通知。
“不可能。”端木钟不信，“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的决策，我不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
杨特助苦笑，将自己查到的事告知端木钟：“事实就是这样。”
别说总裁没听到一点动静，就是他这个负责公司的二大特助都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到底是上位多年，短暂的慌张过后，端木钟很快就冷静下来，“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的事要处理，她总会求到我这边来的。这段时间就当提前栽培继承人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杨特助。
杨特助瞧着端木钟故作乐观的模样，心底苦笑连连。
端云清借着老爷子的手悄无声息的移出决策人，下一步就是架空端木钟这个亲爹了。
端木钟还在做着端云清请自己回去主持的美梦。
只能说他对端云清这个女儿……不，端云清这个仙女不了解。
走过那么多个世界，管理公司罢了，对她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有不会的，人家现场学。
公司里又不是没有有实力的老人。
端木钟一边在医院里里疗养等端云清上门，一边忙着捞黄玉珠。
越是跟进黄玉珠的事，端木钟越是发现这个养女跟自己想象中的一点不一样。
十五岁开始交男友。
霸凌同学、校友。
甚至联合校外的男友混混一起倒卖那些被她欺负的女生的第一次。
这还不算，还拍视频威胁，让她们为她做事。
有的受不了打击自杀死了。还有的被威胁至今。
就警方查到的，目前为止，那些受害人似乎还不知道黄玉珠被抓了，还在不断往黄玉珠卡里打钱。
警察将这些消息告诉端木钟的时候，他很平静的接受了，似乎并不意外。
警察走后，杨特助问他：“还捞人吗？”
细数往事种种，受害人多得数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