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女子……”
“太子殿下,长安来信!”
武安侯刚开口,远处便传来了卫钧略微沙哑的声音。
太子倏地起身。
卫钧快步跑过来,将未拆封的信递给了他,“刚刚送达,信使疲累过度,睡过去了。”
太子刚要拆信,卫钧却看向一旁,见武安侯也盯着那封信,他立即上前一步,挡在了武安侯的面前。
谢玄收起视线,温和问道:“卫小将军,我何时得罪你了吗?”
卫钧冷哼一声,不欲作答。
谢玄又道:“从会师开始,你便对我没有好脸色,但玄愚钝,实在想不起来何时得罪过小将军。”
这次卫钧直接冷冷地瞪了一眼他。
谢玄一脸无辜,好似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而太子根本无暇顾及这两人之间的交锋,他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件内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殿下,怎么了?”卫钧问道。
太子攥着信纸,道:“平西侯死了。”
卫钧“哦”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死了便死了,连女儿都教不好的蠢货,活着也多余。”
谢玄却问了一个问题,“平西侯的死,跟他那个身上满是疑点的女儿有关?”
卫钧眼神一下变了。
他自然知道鹤乔让李沧调查萧暖的事。
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关联?
他也立即看向太子,“跟那个蠢货有关?那个蠢货杀了平西侯?平西侯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太子道:“证据不足,但廷尉府几乎认定平西侯就是死在萧暖手中。”
卫钧心里一动,“姐姐也是这么认为的?”
太子点头,“此事,便是安国最先查出来的。”
“姐姐没事吧?”卫钧担心道。
太子道:“安国无事,只是那萧暖身上多有蹊跷,如今又有诸多证据表明她跟原来的萧暖十分不同……”
卫钧一针见血,“她不是原来的萧暖?那她是谁?她有什么目的?”
他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可太子无法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时,谢玄问道:“她为什么要杀平西侯?”
“怨恨。”
太子道。
谢玄和卫钧都有些疑惑,“怨恨?”
什么样的怨恨,能让萧暖杀了亲生父亲?
不过,方才殿下也说了,萧暖前后变化很大,极有可能现在的萧暖根本不是原来的萧暖,平西侯在她眼中,或许也根本不是什么父亲,那她所做的事情,也就能说得过去了。
太子将信件递给了卫钧,让他自己看,又对谢玄道:“武安侯,召集众将领,孤有话要说。”
之前两战,他们已经杀灭了大半匈奴有生力量,只要再给其致命一击,斩杀掉其有生力量,往后数月甚至数年,匈奴便不敢南下侵扰大盛边境了。
而他们,也能鸣金收兵,高歌凯旋。
……
虞卫回宫后,鹤乔出宫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天子特意将虞卫叫到身边,对他道:“你一回宫,你妹妹底气都足了,都敢跟我叫板了,这都是她第几次出宫玩了?”
在家人面前,虞卫总会下意识地收敛气势,他无辜道:“父皇,皇兄在时,安国的底气应当比现在足吧?”
天子一时无言。
虞卫又道:“安国最大的底气,来自于您的疼爱,而不是我和太子,还望父皇明鉴。”
天子气急,差点给了虞卫一脚。
待天子怒火稍稍平息,才问道:“那位相术大师,可找到了?”
虞卫立即道:“听闻他出海未归,儿子已经派人出海寻他了,一有消息,便立即将他带到长安。”
天子神色沉郁,“找不到就罢了,不管那萧暖是什么来历,都不能留着她,必要时刻,你亲自出手,杀了她。”
虞卫颔首,“父皇放心,在太子回来前,儿子会看好安国,绝不会让她再接触那诡异妖邪之人。”
天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这丫头,一放手就跑没影了,不知她又去了军营还是哪里。”
连二皇子都不敢随意去的军营,对安国来说,就如同第二个家一样。
虞卫脸色稍变,却没对天子说实话。
待天子让他退下,他立即出宫,来到了城郊一处巨大的庭院内。
还没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