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嗯？”
“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卡尔，你指的是哪一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弑父者》。”
总督面带微笑的表情微微一僵，“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卡尔摇摇头，摇下一些车窗，把手臂放在车窗上，看着外面。
“没什么，就是我想看全集了，它或许会对我有用。”
“它似乎就在我办公室的书架上，今晚回去我可以为你找找。”
“嗯，谢谢先生。”
“不必如此，卡尔，你似乎有些心事，很严重的心事。”总督眉头紧锁，看着身旁的卡尔。
“确实有一些。”卡尔把视线放在了总督身上一下，又立刻移开了。
“呵呵，卡尔，你要跟我谈谈吗？”
“不，先生，我现在不想说。”卡尔微微撅嘴，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总督微微一愣，随即笑笑，揉了揉卡尔的脑袋。
对此卡尔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默默预计着还有多久到达监狱。
沉默许久，卡尔扭过头看着总督，“先生。”
“怎么了？”
“你准备该如何进攻监狱？”卡尔看着总督的双眼问道。
总督微微一愣，脸上的笑意收敛，眉头微皱，想了想说道：
“卡尔，我教过你的，对付敌人就应该不择手段。”
“我知道，先生你的教导我不会忘记，只是我想知道。”卡尔点点头，眼中并没有任何质疑。
“卡尔，你似乎对监狱有些不一样？”总督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卡尔摇摇头，又点点头，脸色有些纠结，长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对此，总督只是看着卡尔，微皱着眉头，看着卡尔。
犹豫了许久，卡尔说道，“先生，你知道的，那个格伦，他说监狱有一些我认识的人，我原本很熟悉的人。”
“我说过的，我就不应该让你留着那个格伦。”总督话语一冷，有些愤怒，一把抓住卡尔的肩膀，怒容缓缓消散。
“卡尔，你不需要听他的，不要信任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这只是一个谎言，你完全不用相信，监狱和之前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区别。”
总督紧紧抓住卡尔的肩膀，手臂有些颤抖。
“卡尔，你要相信我，你只能相信我，你必须相信我，卡尔，你能理解吗？”
“当然了，我的先生。”
卡尔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不在乎自己被捏的有点疼的肩膀，抱住了总督。
“乖孩子，乖孩子。”总督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温柔的轻拍卡尔的后背。
“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进攻监狱。”
“卡尔，我刚刚说的话你忘了？”
“我只是单纯的问问，好奇。”
“好吧，如非必要，我也不想动用炮弹，按格伦所说，监狱会是一个比伍德伯里更好的营地，我想把伍德伯里的众人都给搬迁到监狱来。
所以我们需要尽量完整的拿下监狱，我会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愿意投降，我会允许他们加入新的伍德伯里。
当然，需要先解决掉有威胁的那些人，起码他们的首领不能活着，据格伦是，他们的首领似乎是一个叫肖恩的警察。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识相一点了，如果真的识相，让他活下来又何妨，卡尔，你觉得呢？”
卡尔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他们并不会投降。”
“确实。”总督看着卡尔一笑，“虽然我也并不想见血，但有时候又必须见血才能让某些人认清现实。”
“嗯，先生，你说的没错。”卡尔点点头，然后重新把脑袋放在了扶着车窗的手臂上。
“卡尔，你怎么了？”总督有些疑惑。
“没事，我就是想眯一会，先生，等会到了再叫我好吗？”卡尔没呀回头的说道。
“当然可以，你看吧，我说过你不该来的。”
“嗯……”卡尔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视线突然有些模糊，于是便闭上了双眼。
当没有任何的缓冲时，
当没有任何的余地时，
当一切谋划都为空时，
当一切算计都无力时。
还能依靠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