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发,交游各方、整顿商铺积弊、推之以新兴制度,再多险阻我也都跨过去了。想来也是年少轻狂吧,胆大妄为,竟也做出了一番事业。如今年纪大了,反倒有些畏首畏尾,任人宰割。”
君启林一番自嘲后,继续说道,“兰使者一个外人,只因与族首的交情,便不惜以身犯险,为我君族寻出路去了。我堂堂立昆都的五族馆长,却放任这里产业山河日下而坐以待毙。启林实在有愧,还请族首放心,兰使者回来前,我君启林若是能做到十分,便不会只做九分。”
说罢,君启林深深一揖。
苗尔亦是深深一揖。
门外,他二人交谈的内容,禾生听不大清楚。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撇下君漠彦,而密谈。
禾生身为苗族家仆,听的,是苗族最有权威之人的话。可苗族向来最有权威的,不是苗尔,而是苗人天。
出于对苗族的公心,他截下了苗尔写给寻云的信简。那信中,除了告诉寻云自己要再多留两月以外,就是让寻云务必稳住艺石对君族的情绪,切不可有分食之心。出于私心,禾生最近一有时间,就去盯着郭记菜铺的动静。只是那里如铁板一块,一点都探不出虚实,这倒更说明里面非同一般,引起他的好奇。
然后,不知是公心还是私心,禾生来到了君漠彦屋前,敲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