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还是下不去手,狠不下心。
徒漾趁机起身,扶住元奉枝,说道,“母亲,这么多年了,我们兄弟二人哪次违逆过您,我们也一直都挺您的话,对父亲百般孝顺,千般依从。可到头来呢,还不如徒湖随随便便去了趟羽国在他心中分量大。说到底,父亲就是疼惜他多余我们,再说到底,父亲心中就是没有忘记田希那个贱人。”
这句话,算是彻底击中了元奉枝的痛处。她与徒兆联姻本就是下嫁,自己一个元家嫡长女却嫁给当时不过是徒家庶子的徒兆。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扪心自问,自己对徒兆更是一心一意,为他铺桥搭路。她可以容忍徒兆纳妾,可她不能容忍徒兆对别人付出真心。
田希,那个卑贱的医女,凭什么!过去这么多年,元奉枝每每想起那个人,依然如鲠在喉。
徒波见元奉枝的严厉表情有所缓和,也试探着跟着起身,扶着元奉枝另一侧,帮腔说道,“母亲,我们没有要害父亲的意思,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您想呀,要是没有什么所谓真相,我和大哥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父亲和徒湖的关系。可若是真有,我兄弟二人不过是揭去一层外衣罢了。说到底,真相就是真相,早晚会付出水面。”徒波一脸狡黠,“您放心,儿子跟您保证,这件事……只会是徒湖自己……发现的。他才是那个最想知道真相的人。”
元奉枝转身坐回,兄弟二人寸步不离。
母子三人沉默不语。
良久,元奉枝神色如常,“我卧室床板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