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根才对,这也是他调查过的结果呀。无论是国殿记载,还是府中物库的记录,无一都说明当年是他母亲田希取走了那三根蔓草。最重要的,当然也是她母亲的亲口证词。
可怎么会!怎么会无故多出六根!
要知道,这东西有多么难得。昆国国殿一年才能出产几根,大多也被用作各国外交赠礼。徒府怎么可能一下子凭空多出六根来。
且这些年,徒湖一直想方设法研究食脑蔓,方才元启时掉落出的,色泽发黑,绝对是陈年蔓草无疑。徒府这几年并没有购入蔓草,亦或是得到国殿赏赐,唯有……唯有府中物库的……
徒湖的脑子更乱了,这与他调查的情况并不一样。
哪里出了错,到底是哪里!或许!或许每个锦盒中的数量并不相同?元启时毕竟是元奉枝的亲戚,多送他几根也未尝不可。
可方才元奉枝是随机赠予的,锦盒外观也是一模一样。且若锦盒所盛之物有贵有贱,一旦被发现那是失了大礼数的。以元奉枝的为人,是不会允许的。
除非!除非锦盒中的物品就是一样的。
徒湖眼中血丝充盈,仍未散去。他不敢回头去看徒兆,只能死死盯着手中杯盏。他双手颤抖不止,却又要极力克制,里面酒液在这种复杂而冲突的克制下,微微晃动。酒液荡漾浮现的,仿佛是他记忆中母亲的那张温柔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