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知道了什么?
不知火凉刚冒出这样的疑问,就看到只有半截身体的幽灵用一双素白的手扒拉着地面往这边慢慢爬过来,眼眶里盈满了泪水,看起来一副强忍着不哭出来的样子。
“停下。”不知火凉挥刀指着她,皱眉道。
“是、是。”琴寄亚衣立刻就停了下来。
不知火凉心里的疑惑更甚,这个叫琴寄亚衣的幽灵分明就是对他反感的棕色友好度,但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演戏?可演技这么逼真么?一点破绽都没有……
“你知道了什么?”不知火凉警惕道。
“我,我不会跑了,请、请大人动手吧。”琴寄亚衣咬着嘴唇,双手笔直地支着地面,撑起身体畏缩道。
这是主动送死?为什么?
不知火凉想了一下,问道:“你身上的印记,是谁下的?”
琴寄亚衣明显地瑟缩了一下,闭上眼睛回答到:“是、是高贵的灵能力者大人。”泪水缓缓划过她的脸庞。
什么鬼?
不知火凉眉头紧皱,又问道:“你让我动手,是什么意思?”
“请,请大人随意处置亚衣吧。”琴寄亚衣别过脸去,泪水仍在不住流淌。
怎么搞得好像我才是恶霸一样,杀人如麻的是你才对吧……虽然多半是被那个桔梗印挡住了红莲业火,但只要破了这个印记就行了……
“命令你杀人的那个灵能力者,叫什么名字?”不知火凉问道。
琴寄亚衣露出茫然的神色,“没有人命令我杀人……”
不知火凉冷笑一声:“那刚才你是想要猥亵我的学生吗?”
她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我,我,我是想确认是不是那个孩子在传我的事。”
“你的事?什么事?”
“我……我被列车撞死的事……”琴寄亚衣有点难堪的样子。
念缚灵跟地缚灵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束缚住念缚灵的是“念”,是那些对于对应念缚灵产生的“念”将幽灵束缚住了,致使幽灵无法自主往生变成了念缚灵。
“他知道你的死,自然也是束缚你的一部分,所以你就是来杀他的吧。”
需要说明的是,普通的知道产生的“念”是很少的,而情感越强烈产生的“念”也会越强,所以栗田诚这种担忧害怕到整晚睡不着的已经是属于强烈的那一档了。
“不是!”琴寄亚衣委屈地反驳道,胸口气得出现了明显起伏,“我没有要杀他!”
“撒谎,你明明就是来杀他的,其实你杀掉的人已经很多了吧。”不知火凉嗤笑一声,继续言语刺激她,“刚才你那些尖利的爪子、那么大的一张嘴巴,就是想杀人吧,小孩子味道最好对吧?还未成熟的骨头嚼起来那么脆……”
“没有!我没有杀过人!”琴寄亚衣一张俏脸又涨红了,这次是被气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喤喤喤……”
她口笨舌拙的,来来去去也只是这样苍白的否认,急得哭了出来。
不知火凉仔细盯着她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来。
但是他没能找到。
一般来说,在情绪急速变化的时候,再完美的表演在衔接的时候也会有些许的迟疑,露出破绽来,所以不知火凉才要在言语上压迫她,想要找到支撑他想法的证据。
可是失败了。
所以,要么是她的演技高超到超凡入圣了,要么就是她没说谎。
后者的可能性无疑要更大,而且比前者大很多倍。
“闭嘴。”不知火凉说道,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给你下印记的人,是谁?”
琴寄亚衣委屈巴巴地捂上嘴巴,可是还是呜咽着猛流泪,闷闷的哭声一直响个不停。
因为没了支撑,她趴倒在地,泪珠啪哒啪哒地掉在地上,抽噎着回答道:
“是,是高,高贵的……”
“名字,他叫什么名字。”不知火凉对什么狗屁高贵的灵能力者这种生硬的恭维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
“那他长什么样?是怎么对你下印记的?详细地说一遍。”
“他,他长得不高,是一个头发很厉害的老人家……”
“头发很厉害是什么意思?”
“就,就是很厉害的头发……”
“……算了,你继续。”
“那时候我还控制不了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