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烟被宫女扶着,只听她哀怨道:“宋修,你竟是连我身边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哈哈,我真是信错了你!”
小宫女被她这番话吓得脸色都白了,又不敢捂她的嘴,只能劝道:“娘娘,奴婢送您回宫吧。”
林若烟在那自怨自艾,最后宫女们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去。
别说救墨雨,连想也未想起她。
闹剧结束,姜与乐也带着彩云离开。
“穆安,我可以帮你什么吗?”彩云捧着水杯,澄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能平平安安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姜与乐认真道。
毕竟报复林若烟和宋修都是次要的,原主要的是彩云一生平安。
谁知彩云脸上涌起愧疚:“你救我一命,又帮我许多,我却好像什么都帮不上你。”
姜与乐摇摇头,“你我之间何必言这些?”
“难道我们不是家人吗?”
“家人?”两个字在彩云嘴里绕了又绕,突然,她笑道:“是啊,我们是家人。”
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他们早已不分彼此。
“穆安,我想学医,可以吗?”
对于彩云突然的要求,姜与乐没有任何反对地点头应下:“好,明日我就为你寻来最好的大夫。”
彩云扬起开心的笑容,看着他的双眼都亮闪闪的。
皇宫的危机四伏她见识过,习武她没有天赋,如果她能习得一身医术,或许日后能帮衬穆安一二。
所以彩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有所成。
第二天,姜与乐就把彩云送到京城颇负盛名的民生堂。
然后他又安排了心腹保护她,给她戴上自己画的护身符,才安心做起自己的事。
自此,两人一个在宫内忙碌,一个在宫外忙碌。
是夜,彩云撑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
“吱呀。”
开门声响起,彩云瞬间被惊醒。
她睡意朦胧的双眼看向来人,然后一笑,“穆安,你回来了。”
“不是说回来晚了就不用等我吗?怎么不早些休息?”
姜与乐看着她一脸困意,略有无奈。
彩云却走过去将他拉过来坐下,桌上摆着一碗卧了蛋的面条和一些小菜。
“你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生辰?”
姜与乐确实忘了。
这些日子前朝不甚安稳,宋修把一档子事都甩给了曹公公。
而他作为曹公公的亲信,自然也异常忙碌。
突然,彩云鼻子动了动,目光落到姜与乐的右胳膊处。
“你受伤了?”
虽是问句,却语气笃定。
“一点小伤,已经找御医处理过了。”姜与乐夹了一筷子菜到彩云碗中,说:“吃吧,吃完早些休息。”
见姜与乐面色红润,又听他说太医处理过,彩云悬起的心落下,叮嘱道:“你要注意安全,实在不行我们离开京城,换个地方安稳度日。”
姜与乐手中的筷子一顿,白俊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彩云,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最终他想了想道:“我受高人指点,如今的武功旁人根本伤不了我。今日受伤是我刻意为之。”
彩云盯着姜与乐许久,见他表情不似作假,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时时刻刻以自己为重。”
“好,我会的。”
言尽于此,彩云很快转移话题,讲起两人往日的趣事,一顿饭吃得也算是尽兴。
姜与乐也的确没有欺骗彩云。
太过突出的能力是利也是弊。
因为他这些日子的突出表现,曹公公越来越倚重他的同时也越来越忌惮他。
一把好用的刀人人都喜欢,但太过完美的刀就会让人生畏。
他今日故意受伤,险些让任务失利,为得就是示弱。
只再一些日子,等他完全把控曹公公的势力,就不用再受人掣肘。
隔天。
白得病态,长相阴柔的老太监端着茶,不疾不徐地吹着。
姜与乐立于一旁,眉目低敛,看着有些萎靡。
“穆安。”
“师父。”
姜与乐恭敬应声,曹公公有些混浊的双眼看向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