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被惊的四处飞散。
雷薄、陈兰长枪一指,身后的袁术士兵踩着鼓点,抬着云梯、手持勾爪疯狂的朝着城墙而去。身后的井阑在数十个力士的推动下,缓缓向前,上面的弓箭弓弯满月,只待城墙进入射程,随时准备压制。
“冲”
一个袁军曲军后顶着大盾,手持战刀大声嘶吼。
管亥漠视着城下有如蝼蚁一般的袁军,彭城城头一面面长盾早就准备妥当,而海量的滚木、擂石机火油等物早已被搬上了城头。
十几个士兵正在往一口口大锅下贴着柴火,锅中的金汁瞬间被烧的滚烫。
“放箭!”
看着袁术士兵已经越过了白色的定位箭,管亥便知袁兵已经进入了射程,当即便朝着弓弩手大吼道。
“咻!咻!咻!”
只见城墙女墙之下,突然闪出数百个弓弩手,随着悬刀的扣下,弓弩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枚枚弩箭如雨点般,带着破空声落向袁军。
弩箭相比弓箭射速更快,冲在前排的袁军士兵来不及躲闪,纷纷应声倒地,在痛苦和哀嚎中慢慢死去,最终化作了一堆尘土。
只数个呼吸之间,又是一轮齐射,数百只箭矢划破天际,有如流星般坠落,带走一个个袁军士兵的生命。
“冲”
又一名袁军曲军侯,避开了数只飞来的箭矢,顶着圆盾、手持钢刀,振臂一呼,悍不畏死般冲向城墙。
袁军仿佛恢复了昔日的雄风一般,纷纷奋勇奔驰,如潮水般抬着云梯,手持勾爪朝着城墙奔袭而去,但是再是如何的勇武,如何的悍不畏死,肉体凡身依旧抵挡不来密密麻麻射过来的箭矢。
不到半个时辰,城下的袁军尸体已经堆积了数尺之厚,黄土被鲜血染红,一阵微风吹过,血腥味飘散着整个战场。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靠着人数优势推进,蚁附攻城终究是整个时代的主流,只要城内粮草充足,主将勇气足够坚定,抵御数倍之敌都不是难事。
“哒哒哒”
通过奋死冲击,终于有数十架云梯被架在了城墙之上,前面相对手脚敏捷的袁军士兵开始踩着云梯、冒着箭矢往上爬去。
桥蕤骑在战马之上,冷漠的看着前方,见到士兵顺着云梯往上爬之时眼神透露着一丝激动之色,而对城下堆积数尺之厚尸体熟视无睹。
“嘭!”
突然一声巨响,只见两名守军手持长杆,将云梯顶翻在外,云梯狠狠的倒下城墙,摔得粉碎,来不及反应的士兵被砸的头破血流,极其惨烈。
太阳当空,烈日炎炎,冲在前方的士兵一个个汗流浃背,鲜血、泪水、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喊杀声、惨叫声、弦鸣声、战鼓声穿插着整个彭城。
桥蕤终究还是鸣金了,数个时辰的交战,连城墙都没爬上去,在丢下了将近两千具尸体后,如退潮般缓缓撤退,第一天的战斗从此结束。
是夜,月明星稀
桥蕤退兵之后,管亥便开始率军修缮城池,掩埋尸体,今日一战刘备军仅仅损失百余人马,主要还是被井阑弓箭手射杀所致。
而此时的桥蕤却在大帐中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三万大军攻不下一座数千守军的城池,虽然彭城城池高大,守军弓弩犀利,但是他的兵马数量足足是城中守军数倍之多。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孙子是不会骗自己的,难道是自己有错?
正当桥蕤心忧之时,彭城西南十五里处,一处茂密的树林之中。陈到率着一千五百骑兵严阵以待,随时等待出击,斥候已经派出打探情报。
徐州、彭城、国相府
“管亥,明日若袁军继续攻城,箭矢省着点用”
听到管亥统计好的战报,关羽甚是喜悦,对于这场战役,他是信心百倍。一日的攻城大战,便看出了袁术外强中干的本质。
士兵虽然有过训练,但是明显不多。面对己方的强弓硬弩,着甲率不高成了一个致命的硬伤,每轮弩箭齐射都要收割一大片士兵。
对此关羽对袁术极为鄙夷,听说寿春的袁术府修的富丽堂皇,亭台轩榭应有尽有,还有假山人工湖,完全就是照搬皇宫西苑来修的。
有这么多钱财用来养兵不好吗?难怪袁术被赶出南阳,又被曹操击败于匡亭。
想到此处关羽有了一个庞大的计划,当即便道。
“诺”
管亥一脸疑惑,却不知是何理由,只能应诺而下。
翌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