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只我就奇怪了,你不去找算计爹的人讲理,一径逼着姐姐做什么?”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看着儿子肖似夫君的脸庞,嘴里却只是冷冷的话,卢宛心如刀割,“如何出得了这个头?再说那都是他的朋友故旧,我如何知晓他们的勾当?这个理,我上哪里去讲。”眼泪流得更急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茂锦有心再试她一试:“我和茂林想得一样,只一条,舅舅送来的钱,只能拿一半去,这学我可以不上,茂林却不行。我弟弟的前程命运皆系于此,我是不会让步的。”
“这哪里行,这不是还差一百两,这样大的漏子,哪里去填?”卢宛连忙道,“当然是你把钱都拿出来,先救回你爹来,他事再从长计议。”
李茂锦、李茂林对视一眼,心中再无幻想。
“娘,从爹要把姐姐嫁给表哥做妾起,我就再未喊过他了,儿子还未问您,当日为何不阻他?”
“你竟还为这事怨怪你爹?”卢宛张口结舌,不知话题如何又转到这里来了,“那自然,自然是你表哥三求四请,你爹他素来心软,便应下了。我,我哪里劝得住。”
“是,爹是素来心软,对同僚心软,帮人顶缸丢了差事;对友人心软,散漫使钱去,从不索要;对姑姑等心软,合伙做生意,赚了是她们的,亏了是咱们的;对表哥也心软,连送姐姐去做妾也使得。”
“儿子想知道,爹爹这样心软,却为何不想想自家的人如何立足,不想想自家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