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顿饭没吃成，唐舒柔又继续躺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去卖货。 这次，她不仅进了打火机，还进了些烟。听老板说，便宜的大团结卖的最好。她也进了几包。 但是不论包卖，论根卖，八分钱一根，一毛五两根。 一天下来，她走累了，就在面馆门口坐着休息了。 听到面馆老板说， “隔壁那个老刘啊，听说他家里人出事了，要回老家啦。” 一个吃面的中年男人，忽然抬头说道： “哎呦，那他这烟不卖啦？明天我还得跑一截路才能买到啊。” 面馆老板忽然笑了，指了指门口坐着的唐舒柔，道： “咦，瞧你说的，咱这卖烟的姑娘不在这坐着呢嘛？你就在她这买，方便的很。” 耳朵灵敏的唐舒柔立马站起来，抱着烟盒子，笑容满面地问道： “烟，有烟。” 中年男人吃惊地看着唐舒柔，然后善良地笑着道： “啊？在这坐着呢？你不到处跑着卖打火机吗？有烟啊？我……这……我看看……” 卖了一包烟，唐舒柔高兴地跟老板点点头，说谢谢。 老板笑着说道： “你呀，要不明儿就别跑了。反正老刘关门了，你就在老刘家门口卖。买烟的人可多呢。” “真的？”唐舒柔有些喜出望外，若是能有个固定的地方给她，那就更好了。 老板一边揉面条，一边慢慢说道： “你明天呀，可以多进两包烟，好卖……” 中年男人也接话，道： “对对对，一天卖个十几二十包的，肯定没问题，我们工友都得一天一包烟……” 唐舒柔想着，那个老刘如果是真的不做的话……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来到面馆老板身边，问道： “老板，那刘老板是不做了吗？还是过阵子再回来？” “哦，他呀，不会回来了。家里就一个老娘，瘫痪了……他得回去照顾了。他儿子也结婚了，在外地上班呢。这天天也没个人……他不会回来了，还让我帮忙给他看着买房子呢。” “他这房子……要卖吗？”唐舒柔喜出望外，正合她意。 “让我越早越好，他想着要点钱，养老去了。” “老板，他这房子多少钱啊？” “老刘他说了，三千块钱。” 三千……如果在唐家的话，她还能拿出来。 但对于现在身上只有几十块钱的唐舒柔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哦……”她有些失落地说：“谢谢老板，那……” “姑娘，你是想买嘛？你看看，我这有钥匙。你去看看，房子虽然有点破了……还挺大的……” 唐舒柔忍住了，摇摇头说：“谢谢老板。我，就问问。买肯定是买不起的。嘿嘿……那个，他卖烟的……？” 还没等唐舒柔说完，老板又热情地推荐道： “哎呀，那房子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个位置好啊，门口就是大马路，人来人往的，做个生意啊，不愁客源。” 唐舒柔也很想买，但无能为力。她只想买个柜台而已，老板总是不等她说完。 “老板，我是想问，他卖烟的柜台卖不卖？” 老板愣了一下，说道：“卖啊……” “多少钱？” “这个，几十块钱，你要想买的话……” “便宜点给我吧……” 看着唐舒柔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老板也很同情她。一个孕妇天天端着一个竹筐东奔西跑的，一天连一碗面都舍不得吃。经常看她啃个馒头…… “他说……十五块……” “好。我买！” 唐舒柔根本没犹豫，这个钱她还有，买。买来了，她可以卖更多的东西。 老板把柜台推出来了，一个玻璃的小柜台，里面做了三层架子，可以摆三十多包烟。 就这样，唐舒柔开始在刘老板的店门口摆摊了。 柜台很重，不可能每天来回推走。卖面的老板同情她，就给她行了个方便。 每天晚上帮她把柜台推进老刘的屋子里锁好。第二天唐舒柔来了，再推出来。 为了表达对老板的感谢，唐舒柔特意买了两瓶酒给卖面的老板送去。 她观察到，老板不抽烟，只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喜欢喝一杯。 她的用心也被老板赞赏了。 “哎呀，小唐啊，就是细心，会办事，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哈哈哈……不对，得叫唐老板。” “哪儿，没有您的关照，我现在还不知道去哪儿摆摊呢。您帮我这么多，我也不会说话，就两瓶小酒，您别嫌弃……” “瞧瞧，瞧瞧，就这还叫不会说话呢。”老板娘也笑嘻嘻地打趣。 这样，唐舒柔至少稳定了许多，每天来买烟的人也很固定。一天至少能卖二十包烟，能挣三四块钱。这样算下来，她一个月不比矿上的工人挣得少。 只是一天一趟进货，来回跑两三个小时，着实是把她累得不轻。 但总算能看到点希望，赶紧把欠的钱都还了，还有吕修杰欠师傅的铺子钱，也得抓紧时间还了，不能老拖着，老两口还指望那钱养老呢。 再者，秀云上学的钱，也不能一直让秀玉来出。秀云是她带出来的，她就得负责。 秀玉找赵克文拿钱本来就不方便……不能因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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