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蹙了蹙。
吴愉道:“没那么快,总得等你父亲请的新先生到位以后。关于日后,在白玉镇的时候,跟你父亲谈清楚了?”
周承颐道:“十六岁之前,还是归我自己支配的。”
吴愉就叹了口气,一个就算身有哑疾,都能够把自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孩子,让人觉得省心的同时却又心生酸涩。
他好歹带了他五年,如今面临着分别了,他这满腹的离愁别绪,而这孩子却不过只是轻飘飘的问了一句,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到如今,能够让他脸上变色的,好像只有那个六岁的小丫头。
明昭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头。春天的花粉虽重,但她素来不过敏。所以,遵循打喷嚏一想二骂三感冒的原则,这定然是有人惦记她了。
一连三天过去,华鸣和李宜泽那里密切关注着徐文盛,以至于明昭也只是每天去露个脸,父女俩再无话家常的机会。
好在徐文盛腿上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了。后果就是人待不住了,吵着要回家。好话说尽都不听,倔的像一头牛。
还是明昭装病,才又留了两日。华鸣亲自给他腿上拆了线,他就一刻也不想耽误了。
大门外,送行。
周承颐原本是要送出城的,明昭执意不肯。没必要为了她一个小孩子兴师动众,主要也是为了考虑徐文盛的感受。
这里所有的人出入不是骑马就是坐车,而徐文盛却是准备推着小推车带她回家的。
虽然已经有了一次分别的经历,再来一次,明昭还是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但显然别的人不这样想。
“我走了!”她说的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