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魏国公府的蠹虫。没有了魏国公府,你们什么也不是。”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本该怒发冲冠的发作,他却偏偏隐忍了下来。只见他两侧太阳穴上的血管暴突,却也是只是抿了抿唇,说出的话依然平和。
“一笔写不出两个魏字,往上数五代,我祖父也曾是魏国公府的嫡支。往后数五代,你魏四小姐的后人也将跟魏国公府没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没有谁比谁更高贵,大家都是依附在魏国公府的蠹虫。
明昭突然就笑了,“魏希清,你真要是魏国公府的一棵葱,何至于沦落到莒州来?又何至于跑到我们这穷山沟来?一路走来,经历了被拐卖之后,你还是学不乖……”
“你闭嘴!”魏希清红了眼眶,却还是一副凶恶的样子。
明昭继续道:“若非看在你族兄对你多方忍让和包容的份上,我也懒得说你。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时刻记住一句话: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既然已经被打落地上,你就要做好做一粒尘埃的准备。”
“你才是鸡!”魏希清咬牙切齿,“我是正经的国公府的小姐!”
明昭叹口气,“是鸡又如何?鸡窝里也能飞出金凤凰的。承颐哥哥,咱们走吧!我渴了!”多说话,总是浪费唾沫的。
她其实不想多管闲事的,魏希清偏偏要拉着她不放。说起来,但她们也算是故人了,总归有过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共患难”的经历。看着她这般往长歪的路上狂奔,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这个女孩子,只有飞扬跋扈这一件保护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