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用书生的头祭旗是常有的事吗?何况,我说的见不上,又不见得是我出事。”
明昭当即翻了个眼白过去,“先生走就走吧,干吗非得留个诅咒给我?”
周济安苦笑,“哪里是诅咒,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这几年,无论外面乱成什么样,齐王这边都只是明哲保身按兵不动。”
明昭道:“齐王真的挺鸡贼的,说什么不争,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谎话罢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争也是争。但作为在齐王的封地安守太平的小民来说,齐王的这种韬光养晦也挺好的。”
周济安道:“但从现在开始,他却不能不动了。”
“为何?”明昭一惊,“又出什么事了?”
周济安望向远方,“你可知齐王世子的事情?”
明昭道:“知道的不多。只听说他作为质子,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了京城。以至于在莒州这边,世人多半只知齐王二子李鸿嘉,却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个世子李鸿睿。”
周济安突然大笑,笑声里不见开怀,唯有苍凉。
明昭一直都认为,所为悲伤情绪的宣泄,不止有哭,还有笑,后者比前者更有感染力。她此刻就从这笑声里感受到了浓浓的悲痛。
“齐王世子……没了!”周济安说着,抬起宽大的衣袖擦拭了下眼角。
“没了是什么意思?”明昭有些呆呆。
“就是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