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一臉坦然,「研究失敗後就不信了,而且我們今天是來拜佛的,就不要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對佛祖不敬。」
「沒關係,」林教授在一旁也安慰道,「佛祖心胸寬廣,不會在意這些的,它會連同耶穌一同保佑的。」
親眷:「……」信佛的信基督的都沉默了。
金佛面前,眾人虔誠跪拜,上香之後各自分散在山上看風景休息。
趙林蘇獨自站在一側,發朋友圈勾引沈言評論。
朋友圈發出去,沈言最長隔十分鐘,最短隔三分鐘,反正是會評論的。
山上氣溫沒有山下冷,趙林蘇解了大衣的扣子,松針凜凜地在耳側微晃,趙林蘇一手搭在紅漆欄上,一手拿著手機,視線下瞥在屏幕上,感覺時間好像格外的長。
三分鐘,也太長了。
大年初二,拜財神。
沈言又擠了次廟,財神爺可是人民群眾心裡地位非常崇高的神仙,沈言拜的時候很虔誠,誰不想發財呢?他哥忙工作忙成那樣,不就圖一個升職加薪?
沈言拜的時候對財神爺許了兩個願,一是保佑他哥今年工作順順利利再上台階,二是也保佑保佑他,他今年大三,下半年大四,照理說大三下半學期有想法有門路的都已經趕著去實習了,他也算是預備役社畜了,求財神爺保個好實習吧。
至於趙林蘇,這人搞學術的,得拜文曲星,朱寧波更別說了,爹媽倆財神爺。
沈言唏噓不已,鐵三角里竟只有他自己最迫切地需要發財。
年初一年初二一過,年味更淡,初三朋友聚會就多了起來,沈言跟沈慎都要去同學聚會。
沈言還好,他基本上每年都去。
「哥,你不是不去同學會的嗎?」
「時代不一樣啦,」沈慎西裝外面披大衣,「我們班有個同學,搞網際網路的,去年公司上市發大財了,嘖嘖,我要是提前入個股,如今也是財務自由人士了,亡羊補牢猶未為晚,今年去聯繫下感情。」
沈言:「……」
成年人的世界好現實。
沈慎整理完畢,對著鏡子說了聲帥,回頭對沈言笑道:「看你那個表情,跟你開玩笑的,」他頓了頓,道:「去年我們班主任出意外走了,哎,人生在世,處處是意外啊,今年不碰,或許以後就碰不著了,所以我今年想過去看一看,」他撩了下自己的頭髮,「也讓他們見識見識昔日班草的風韻猶存。」
沈言「哦」了一聲,「那你少喝點。」
「這話你自己記住就行了,」沈慎搖頭笑道,「我不在,林蘇也不在,你喝醉沒人接啊。」
「……我滴酒不沾。」
沈言打了車,狼狽地前往聚會地點。
高中同學聚會,同班一共來了二十來個,他們班級原本是四十幾個人,還有一些外地來讀的,過年回老家了,能來二十多個已經算很不錯。
沈言一進包廂就掀起一陣歡呼。
「副班來了——」
「哎呦,帥哥——」
「沈言,來抱一個——」
沈言被幾個男同學一擁而上地圍抱,他邊笑邊道:「別急別急,一個個來,排隊排隊,文明觀猴。」
男同學們又是一陣爆笑。
女同學們笑得比較含蓄,也有跟沈言打招呼的,沈言一一跟他們招呼。
大家基本都不在同一個大學,有很多去了外地上學,還有出國留學回來過年的,一年見一次,剛坐下還都有點生疏放不開,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之後就放鬆了,開啟了吐槽大會。
大學生也不容易,各個學校有各個學校的槽點,而且層出不窮,每年都有新花樣,什麼裝修新宿舍讓學生搬過去吸甲醛,突然要求學生早晚跑操打卡,課程分配不合理搞得大三上一半學分還差一大截,在國外住酒店半夜碰上吸嗨了的嚇得報警……
沈言一直旁聽沒說什麼,身邊同學悲痛地拉著他的胳膊,「副班,求你也說個a大的缺點,讓我死心。」
「啊?我們學校……」沈言仔細想了想,「我們學校……分太高了?」
「……」
「這話一般人說,我肯定揍他,」男同學道,「但從我們副班長嘴裡說出來,我怎麼感覺那麼真誠呢?」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誒,副班長,我記得學神跟你a大同專業吧?」
「你跟學神關係還是那麼好?」
「學神太高冷了,今年第三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