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導航,沈言看著陌生的路牌下了路口,他邊開邊覺得興奮,因為太像冒險,「那我就不管啦。」
「嗯。」
下了路口是個小鎮,完全的計劃外,兩個人都陌生的地方,小鎮挺熱鬧的,兩個人且走且看,沈言餓了,買了街邊的餅,和趙林蘇一人半個。
「你不夠吃吧?」趙林蘇道。
沈言道:「當然,我要從街頭吃到街尾!」
鎮上有人在搭台子,是商家在搞活動,敲鑼打鼓的上台表演,天上飄著個熱氣球灑獎券,花花綠綠的獎券掉下來,觀眾們舉著手笑鬧著搶,沈言看傻了眼,也伸手去抓,胳膊推一下趙林蘇,「快搶快搶!」
獎券抓到手,兩個人湊在一起刮開一看。
一張滿5000減50的代金券,一張「好運連連謝謝光臨」。
沈言笑得快要打跌,直呼倆倒霉蛋。
趙林蘇也笑,讓沈言上去給商家捧場買個玉鐲,去把那代金券給花了。
「我給你買根金箍棒吧你——」
街道上喇叭嗶嗶地響,沈言在城市裡待久了,都快忘了車還能鳴笛。
一列戴花綁彩帶的車隊駛來,是有人結婚,街兩邊站滿了人,沈言和趙林蘇混在人群里,婚車隊車窗搖下來向兩邊撒糖,沈言又伸手去接,這回好了,終於不空手,沈言遞給趙林蘇,「給,花生糖。」
趙林蘇拿了糖吃,在人群里悄悄摟住沈言的腰,沈言自己剝了顆旺仔牛奶糖,吃了兩口回頭跟趙林蘇道:「這糖好甜。」
「嗯,很甜。」
「太甜了,會不會是假的啊?」
「……」
「管它的,」沈言美滋滋道,「喜糖嘛,甜就完事了。」
趙林蘇在人群里摟他的腰手微一用力,沈言抬頭瞥他,趙林蘇眼睛裡說不盡的笑意,有些戲謔,有些調侃,但滿滿都是愛意,他們不知道這是在哪,這裡也沒人認識他們,於是沈言也放心地回了個無遮無掩的笑容。
小鎮上只有一家旅館,還客滿,晚上玩夠了預備投宿的兩人對視一眼,沈言憋笑挑眉,壓低聲音道:「這下真要流落街頭了。」
「沒事,有帳篷。」
沈言笑的不行,他對旅途所有的意外都不討厭,反而感到一種特別的驚喜和喜歡。
兩個人返回鎮口去取車時,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人,就牽著手走。
走著走著,沈言忽然莞爾一笑。
其實是因為有趙林蘇吧,兩個人在一起,所以各種意外都有了浪漫的色彩,一點不叫人心煩了。
「要不地圖上搜搜附近還有哪裡能住的?開夜車過去?」
沈言看向趙林蘇,試探道:「或者……睡車裡?」
趙林蘇偏過臉看他,半晌不說話,就只是看沈言,目光似乎有些意味深長,沈言反應過來,臉騰地一下紅了,要把手抽回去,「那你去開車找地方住,晚上不好開玩笑,我就算了,車不開了。」
手沒抽動,趙林蘇攥得死緊,手掌心裡擰著汗,四下無人,他把沈言拉過來,肩膀碰了一下,趙林蘇靠在他耳邊,「就睡車裡。」
沈言說的時候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車裡夠大,前座座椅放下,兩人說說話,等到困了就勉強睡下,也是一種自駕野遊的樂趣。
沈言仰躺在后座時,迷迷糊糊地想,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車內的空間還是太勉強,趙林蘇將掌心墊在車窗和沈言的頭頂中間,避免沈言撞到。
沈言反手抓住車門裡的柄,手臂倒曲著,一點哭腔,萬分刺激。
後面又坐起來,車裡很熱,沈言感覺自己全身都是汗,一開始是留了衣服的,後來就全脫了。
手掌搭在趙林蘇肩上,他閉著眼,睫毛濕潤微微仰頭,車裡漆黑一片,車外只有星空點點,好像隱約有犬吠的聲音,沈言一下緊張,趙林蘇手臂自下而上地反摟住他,讓他趴靠在他懷裡。
呼吸一下下地跟著節奏,沈言一口咬在趙林蘇的肩頭,因為空間太狹窄,不能大開大合,反而愈加難耐。
沈言扭得很厲害。
他擅長運動,腰上側面肌肉修長優美,力量蘊藏其中,收放自如地使力。
他的表情在黑暗中顯得既羞恥又罪惡,聲音也是帶著哭腔的,仿佛是心不甘情不願做這件事。
可他的動作卻不是那麼回事。
很投入也很沉醉。
趙林蘇用力吮了下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