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紛紛附和:
「警察同志,你倒是叫他們指認指認,看看究竟是誰把他們的手筋給挑斷了啊。」
「就是,凡事得講究個證據吧?我們雖然沒讀過書,但也知道,沒證據,就算是警察來了,都不能胡亂抓人的嘞!」
「你們說是被我們村里人挑斷的手筋,我們還說是你們自己在其他村偷了東西,被人抓起來收拾了呢!感情該不是看我們村里人老實,故意來誣陷我們了吧?」
……
寶珠前來詢問了兩句,就被兩小偷「逮住」,指著她說道:「就是她,就是她指使這個村裡的人,挑斷我們的手筋的。」
「警察同志,她還教村里人,說是只挑我們右手的手筋!留著左手,是怕把事情鬧大了,得蹲局裡吃牢飯!」
找准了矛頭,他們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其中一人指著寶珠惡狠狠地說道:「你別不承認!你以為你講得小聲,我們就聽不見了是吧?我們全聽見了!」
「就是她指使的!警察同志,先把她抓起來!我們的右手廢了,她也別想好過,她必須賠錢坐牢!」
「對,必須賠錢!必須坐牢!」
聞言,村里人群情激憤的,湊成了一堆,擼起袖子就要揍這兩個外鄉人。
隔著一群激動的人,寶珠冷眼盯著兩名小偷,他們瘋狂叫囂的醜惡嘴臉,像是一幀一幀被卡速播放了,他們似乎忘記了,昨晚助他們脫困的人是誰。
他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鬆手,但與之不同的是,前者為生,他們為拖人死。
所謂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誠不欺她。
其中一名警察立刻護著兩人上了警車,另一名警察對寶珠說道:「小姑娘,跟我們去局裡了解一下情況吧?」
村民們擰成一股繩,自發擋在寶珠身前:
「幹嘛要抓人?水生媳婦犯啥事了就要抓她?」
「沒有證據不許抓人!」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胡亂抓人啊!法律拿來擺設的嗎?」
「叫你們領導來,我們要找你們領導說!」
……
話糙理不糙,鄉下親戚關係盤根錯節,在村里隨便拉兩個人都能沾親帶故,同姓宗祠又多,「血脈相連」尤其受重視,遇上事了能一致排外。
加上起因本就是報案的這兩人手腳不乾淨,村民們群情激憤的,抄起了傢伙,幾乎要砸警車了。
於是兩位警察簡單地勸說了下兩小偷,就載著他們駛離了齊岳村。
這事,不了了之。
警車開走了後,村民們立刻丟下了武器,興致勃勃地討論了起來:
「我就說吧,蒙了他們的眼睛,我們一人來一下,絕對讓人抓不到把柄!」
「哈哈哈,還是你聰明!」
「水生媳婦,你就是心軟,昨晚還替他們求情,我看還差一頓打,他們才會醒悟!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哈哈哈真是解氣啊!想到一個月前我家裡丟的一百塊,我就恨不得把臭襪子都塞他們嘴裡去!」
……
寶珠與村民們之間,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霧,既看不清他們的動作,也聽不清他們的話,他們似乎還提到了自己……
寶珠禮貌地朝他們點了點頭,就恍恍惚惚地回家去了。
張大娘見狀離間道:「我就說吧,人家不領情呢!警察走了,連正眼都不願意瞧我們一下呢!」
有些人跟著埋怨起了寶珠,有些人則門兒清:
「人水生媳婦許是被嚇到了。」
「看起來像是,魂都被勾走了,二十歲的小姑娘,哪裡遇見過這樣大的陣仗?」
……
不過這些都跟寶珠沒關係了,她回家取了菜籃子,準備去菜市場買點食材。
早上的市場最是熱鬧,但她起不來,只能趁著現在撿點好貨了。
水生回來後,聽聞了這事,噓寒問暖的關心著寶珠,見她和平日別無二致後,這才放了心。
寶珠做的飯菜有些多了,但水生為了鼓勵她,硬是吃下了較平時兩倍的飯量。
因此,讓寶珠誤以為他幹活後,飯量大增,後來的好幾個月,一直都是「有增無減」地做飯。
水生因此被投餵的胖了足足十斤,身體壯實了不少,臉上也有肉了,由於他個高,並不顯得肥胖,反而多了幾分成熟男性的魅力。
四天後,梁老鼠被放回來了,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