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總之能順利解決就好。
雖然認識許多年,寶珠與權會儒互看不順眼,但也算是朋友,權會儒更是她的衣食父母。
管自己吃喝的人,寶珠自然不希望他出事,況且,白羊村祠堂的重建工作,肯定要落到水生的身上!
誰又嫌錢多呢?
竹林雖涼快,但蚊蟲飛蟻多,寶珠一會兒擾擾臉,一會兒抓抓背,一會兒踢踢腿,搖得坐著的竹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嘎」聲。
活動完這幾下,寶珠頓覺飢腸轆轆的,她打開了手提袋,梅花煎包的香氣立刻撲鼻而來。
袋子中間的煎包尚有點燙手,冒著濃濃的熱氣,寶珠挑著表面上微熱的吃。
「寶珠——」
吃到第三塊的時候,水生開著摩托車停在了竹林前。
寶珠驟然回神,瞧清了來人後,笑著便坐在了后座上,抱住了水生的腰。
寶珠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累不累?沒回去換衣服啊?車子修好了?足底沒碰到水吧?看你熱得滿頭是汗,也不知道戴安全帽。」
一連串的話,問得水生不知從何答起。
寶珠用手背替他擦拭腦門上的汗,他侷促的饒了饒腦袋,「回答」道:「車修了十五塊。」
「吃塊煎包。」寶珠抓起一塊熱乎的煎包吹了吹,撕成一小塊,依次餵到了水生的口中。
「跟梅花鎮的口味一樣吧?小芹姐送我的。」
水生贊同地點了點頭,問道:「小芹姐是誰?」
於是寶珠跟他說起了今天在白羊村遭遇的事,二手摩托車不平穩但快速地朝村外開去。
正午時分,鋪了半天的烏雲終於散開了些,露出了消失已久的半顆太陽來。
灑下的陽光毒辣的很,雨衣已經收到後備箱了,漁夫帽不知被寶珠丟去哪了,她嚇得鑽進了水生的衣服里,側臉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
見水生僵著身子,她惡作劇的吹了口熱氣,熱氣遠不足天上的陽光灼人,半密閉的空間內,卻讓他的後背起了比風團還迅速的一大片紅暈。
開到一半的時候,兩人在路邊的大排檔吃了午飯。
寶珠向老闆借了一把剪刀,水生這才發現她滿頭的蒼耳。
寶珠怕疼,不允許水生上手摘,於是水生只能照著她的意思,小心地用剪刀剪。
儘管他很是小心了,地上還是掉了好幾綹的頭髮,零散的根發就不提了。
好在寶珠頭髮濃密,掉了一把的頭髮也不足為慮。
臨了,水生還用五指替她梳順了頭髮。
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事,歸還了剪刀後,水生有點心不在焉的,寶珠以為他推了幾千米的車,疲累了,於是火速吃完了飯,催促著水生回家去了。
兩人洗漱完準備先睡個午覺的時候,權會儒的助理帶著另一封綁架信來了。
——帶著五百萬來贖人,否則就撕票了。
他大抵是惱了,字體更加草率張揚了不說,連末尾的署名也沒冠上。
水生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忘了閨女啊!
他分明是去白羊村接老婆和閨女回家的,結果剛找到寶珠,就被她車軲轆的話給整忘了。
五百萬沒有,梅花煎包倒是剩餘了兩塊。
於是,寶珠打包給帶上了。
兩人騎著轟轟響的破摩托車趕去時,權會儒穿著冰絲男款睡衣,剛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冰水給自己灌下。
權會儒剛結束了應酬回來,白羊村的事,有手下在那盯著處理。
凌晨沒睡好,緊接著又忙碌了半天,權會儒精疲力盡的,要不是有個小東西還砸在手上,他非得倒頭上床裸.睡不可。
連前一天晚上約的妞,都臨時取消了。
院門連同別墅的正門都大開著,顯然在等那對不稱職,遲遲不來贖人的父母。
恩恩指著其中一瓶飲料問道:「權叔叔,我能不能喝那瓶紅色的。」
「不行。」權會儒丟給了她瓶剛泡好,滿是氣泡的奶瓶。
應酬上,恩恩能吃的東西不多,簡單餵了幾口後,權會儒就將她丟給助理了。
助理很是稱職能幹,帶著恩恩在外邊吃飽了才回來。
飯後奶,恩恩喝得很是緩慢,咕嘟咕嘟的,奶瓶里直冒氣泡泡,吸三口吐一口,讓人分不清,哪些泡泡是原先有的,哪些是她剛吐出來的。
剛喝完三口,她便打起了奶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