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剛:「去去去!是村委會那一群人要打死你家的雞,恰好被我遇見了,聽矬將軍的成川媳婦說,是你家的雞,我這不給你救下了?」
寶珠:「什麼跟什麼啊?我家的雞不是好好地綁在龍眼樹旁嗎?怎麼跑外邊去了?而且無緣無故的,村里打我家雞幹嘛?我家雞難不成還犯事了?」
寶珠往龍眼樹那瞧了眼,果然見綁雞的繩子鬆了,老母雞竟是趁著她睡覺的時候,「越獄」出逃了!
可惜的是,老母雞的兩個翅膀被綁住了,想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沒法平衡,才輕易被人給逮住了。
原是,梁火生家養雞場的雛雞,集體生病了,三天前起就蔫蔫的,不愛動,飼料也吃得不多。
張家親戚們,非說是村民們的雞生病了,溜進了養雞場裡,導致他們家養雞場的雞集體生病了。
於是他們「以權謀私」,不讓村民們再將雞散養,這些天皆派人在四個區巡邏,碰上「外出」的雞,就二話不說將其撲殺。
這些天,是有聽說關於「雞」的啥事,但寶珠家不養雞,沒多大在意,便不知道事情的經過。
「莫名其妙。」
寶珠有點起床氣,聽到梁火生的名字就頭疼,左右老母雞沒事,也懶得跟那一群人計較。
王大剛:「可不是,鄰里鄉親的雞,哪一隻不比他們養雞場的雞活潑啊?」
「小道消息,是梁火生買的飼料有問題,劣質的飼料,摻了不少七七八八的東西,這才讓雛雞吃出了毛病來。張家親戚們其實也覺察出了不對,找上樑火生的時候,梁火生順手將鍋推到了村民們的身上。」
「那群人,梁火生吃不消,腦袋被炮打了,竟然真的願意信一把她的鬼話,撲殺雞來了。」
寶珠:「打死幾隻雞了啊?」
王大剛:「七八隻,大夥聽說這事,都把雞牢牢的關在家裡呢,哪裡敢放出來?都是沒看住,不小心跑出來的。」
寶珠:「那幾戶人家都沒意見嗎?」
王大剛:「哪能沒意見啊?都上村委會鬧去了呢,親朋好友全去了,村委會現在滿滿當當的都是人,一起去湊湊熱鬧?」
聽聞有熱鬧湊,寶珠立馬來了精神,她將老母雞重新綁好後,就跟隨王大剛一起去了村委會。
「胡鬧!」
張麻子聽完村民們七嘴八舌說的話後,立馬重重拍了桌板,隔空罵了兒媳婦一句,表示自己並不知情,並且許諾由養雞場雙倍賠償村民們損失的雞錢。
村民們取得了勝利,終於各回各家去了。
但受此一驚,村民們照舊將雞養在了院子中,並未像往年大多數時候那般,定時散養。
……
翌日一大早,東區鬧成了一鍋粥。
「地上這些個黃色的,一粒一粒的東西是啥子喲?昨兒個還沒看見,摸起來還有點硬。」
「是不是鳥屎啊?」
「你咋不說是你拉的?你家鳥屎黃色的啊?還有模有樣的曬乾,碾成了一粒一粒的。」
「去去去,小黑,滾開點!哪裡不拉,在這拉稀呢,滂臭!」
「真的臭哦,咋拉稀了呢?吃壞肚子了吧?」
「土狗給一口吃的,就能撲騰長大,能吃壞啥?」
「該不會是吃了這黃色的東西吧?」
「哎喲,你們這也有啊?我們家門口不知道被誰,也灑了這樣一排的東西,我眼神不好,還以為是黃米,嘗了一口,苦得很嘞!」
「難怪昨晚狗鬧得挺凶的,凌晨三點多,我走陽台上看時,就見外邊黑不溜秋,好像有幾個人在走動。
不知道是不是小偷,大晚上怪滲人的,嚇得我趕緊把窗戶全關上了,又加了根木棍抵門,才去睡覺了。」
「是咯,我就說,昨晚是誰路過,狗吵得很呢,不過我沒出門看,蒙被子又睡下了。」
……
東區的人紛紛討論著這東西,心中有了大概的計較,於是掃了點黃粒,帶去村裡的衛生所,請村醫幫忙鑑定一下。
村醫:「得去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鑑定一下,西藥僅靠肉眼是鑑定不出來的。」
倒是本村的赤腳護士一眼便認出了這藥:「這不是瀉藥嗎?十年前的舊藥,因為不好服用,加之藥效不強,廠家沒有再生產了。」
平日裡,村醫只管開單,全是赤腳護士在抓藥,所謂熟能生巧,在認藥方面,赤腳護士更勝一籌。
好傢夥,東區的人算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