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接受調解吧。」
寶珠脫下了外套,披在了水生的身上。
水生訝異的轉過了身,反手又將衣服披回了她的身上:「我吵醒你了?」
寶珠搖頭道:「就是……挺沒意思的。」
見水生擰著眉,寶珠釋然的笑道:「反正我的老公這麼會掙錢,我們每個月也不缺那幾百塊不是嗎?」
……
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人生不過短短几十載,如果忍下這口氣,就能給自己,給自己在乎的人,省去許多的麻煩以及煩惱的話,那何樂而不為呢?
所花的那點錢,對於家庭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算是破財消災了?
說到底,梁老鼠是水生的親生父親,如果他為此困惱的話……
寶珠:「夜深了,被窩裡怪冷的,老公,該回去暖被窩了。」
兩人相視一笑,便牽著手,回了臥房。
可惜,房間裡有隻礙事鬼……
起夜了,耽誤了睡意,兩人便有點睡不著了。
於是夫妻倆躺被窩裡,小聲的說著私房話。
寶珠跟水生說了擴建房子的事,水生完全認同。
但未來一年水生的工程,全被權會儒安排滿了,家中房子的修建,註定要留給別家的工程隊賺錢了
寶珠:「木工的話,你挑個信得過的工程隊,泥瓦匠的話,就挑李偉工如何?招娣他們夫妻倆不是一直想建個工程隊嗎?
轉眼招娣也結婚幾年了,泥瓦匠需要準備的原材料不多,磚瓦、砂石等全是東家準備的,我們不如資助他們點錢建個工程隊吧?
等家裡擴建好了,從付的費用里扣除點,剩餘的錢,等他們以後賺錢了,再還給我們可以嗎?」
水生點頭:「好。」
「水生,我借給我家裡人那麼多錢,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寶珠仔細觀察著水生的表情,打算但凡從水生的臉上發現丁點異常,她都要打消這個想法。
「我就是想幫幫他們,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就不……」
畢竟,自己前腳剛借給了小傑一萬塊。
這些年,娘家大大小小的事,她多多少少都有出錢。
「你的家裡人就是我的家裡人。」見寶珠滿面愁容,水生饒了饒頭,補充了句,「以後就算是還不上了也沒關係,這些錢,我都能掙回來的。」
寶珠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捧著水生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大大的一口:「還!肯定得還的!他們不還的話,我就住他們家去!親兄弟明算帳,可不能叫他們占了便宜去!」
……
調解的結果是,每月水生家應拿出一百五十元的贍養費,其中,一百二十塊是給梁老鼠請保姆的費用,三十塊是伙食費。
說是五個兄弟姐妹平攤,但據寶珠所知,梁土生一家,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每個月依舊半毛錢沒出;梁火生與梁木生的事她不清楚,是否依照法院調解的,兄弟姐妹齊出錢,還是依舊像之前一樣是梁金生出大頭,她不清楚,但也不大在乎。
不過又是梁火生挑事打頭乾的……目的自然是噁心她的同時再坑她的錢。
調解完畢後,梁火生還提出不請保姆,兄弟姐妹輪流去照顧老人的想法,不在家的梁木生和梁金生,則依舊出錢,由替他們出力的人瓜分他們的錢。
寶珠:「照顧的話,你們誰愛照顧誰照顧去,反正我每個月只給這點錢,你愛要的話,拿去就是。這是這個月的錢。」
她哪裡看不出,梁火生這是故意埋汰她呢?
寶珠拿出專門準備的零錢,當場數出一百五十元,給了梁火生。
梁火生的歪嘴巴還沒收回去,就像叫花子一樣被人塞了一把零碎的錢,不由得臉都黑了。
梁火生:「今年一整年的錢都給了吧,省得我每個月找你拿。」
寶珠:「或許我還沒到老得走不動道的時候?每個月的錢,我親自拿給兩老人就是?而且,這錢不應當是給你的吧?要是吃不滿一年的話,提前給,豈不是虧了?」
今日是寶珠主動要求和解,加之她礙著水生的緣故,不想鬧得過於難看了,因此並未請張克策律師到場。
但梁火生他們,依舊如臨大敵的帶了律師來。
寶珠半點沒有討價還價,接受了律師提出的,兄弟姐妹均攤贍養費的要求。
雖然,對於他們夫妻倆來說,沒有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樣,從梁老鼠這分得任